“是。”
楚若胭深吸了一口气,道:“前些天,儿臣听说了秦王妃有喜的消息,心中十分欢喜,就想着要向秦王妃送礼道贺。可王妃贵不可及,皇上也赏赐无数,儿臣就算倾己所有,也不能入王妃的眼。俗话说,礼轻情意重,儿臣就想着,要送一份有情意的贺礼。”
听到这话,宇文渊平静的眼神中渐渐出现了一丝柔和的涟漪。
他道:“就是那些山楂糕?”
楚若胭道:“是。儿臣让人去尚食局索要了山楂,冰,和一些锅具,在金玉苑内亲手制作山楂糕。但因为儿臣是初次下厨,练习了数日,直到五天前,才做好了那一盒山楂糕。”
听到这里,宇文渊突然转头看向慧姨:“有这样的事吗?”
“……!”
刚刚想要将楚若胭“请”出去却不得的慧姨只能站在一旁,越听她的话,眉头皱得越紧,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此刻宇文渊突然开口询问,慧姨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堆起笑来:“是。尚食局那边造了单子给奴婢看了,用的都是些只做糕点的材料。前些日子,金玉苑也另起了小厨房。原来是为了给王妃做贺礼。”
宇文渊点了点头,又道:“既然是你亲手做的,为何又有‘脏东西’在里头?”
楚若胭道:“东西做好之后,儿臣又觉得,虽然情意重,但礼也着实太轻,实在不好出手。幸好那个时候,儿臣想起金玉苑的库房里还放着儿臣的母——母亲留给儿臣的一个镂空雕的食盒,雕工精美,可为那份薄礼添彩。”
“……”
“所以,儿臣就让守库房的宫女去找出那盒子,清洗干净了再送来。”
宇文渊道:“就是那个见春?”
楚若胭道:“是,就是那个见春。”
说到这里,她突然气恼的道:“但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如此恍惚,儿臣吩咐得很清楚,那盒子是要送到千秋殿的秦王妃手上,而王妃孕体金贵,所以东西务必要清洗干净。谁知她竟然只是粗略的擦拭了一下外面就送来,而儿臣将那些山楂糕放进去之后,没想到积在镂空盒盖里的灰,就全都撒到儿臣亲手做的山楂糕上了!”
“……”
宇文渊闻言,气息忽的一沉。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着楚若胭低垂的眼睛,沉默了片刻,道:“这就是那些……脏东西。”
楚若胭道:“是。”
宇文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看向一旁呼吸仿佛都窒住了的商如意,道:“那么如意你——”
商如意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儿臣偷偷的把那些山楂糕倒掉也是这个原因,可惜了楚夫人对儿臣的心意,被那个宫女糟蹋了。”
“……”
“而之后,楚夫人也到了千秋殿,向儿臣问明了原因,”
她说着,故意深深的挖了慧姨一眼,道:“慧姨刚刚说的,楚夫人带着人,很‘生气’的到千秋殿来寻儿臣,也就是这个原因。”
慧姨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而宇文渊也明白过来:“原来如此。”
事情到这里,他担心的
话音刚落,楚若胭噗通一声又跪倒在地。
这一下,众人都惊了一下,商如意立刻道:“若胭。”
说罢便要上前扶起她,可楚若胭却摆了摆手,对着宇文渊道:“儿臣有罪。”
宇文渊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你,说清楚。”
楚若胭道:“知道山楂糕的事情之后,儿臣恼火不已,回去之后就狠狠的责骂了那个见春一番。儿臣当时实在生气,所以就,就拿东西打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