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礼目光看去,见对方长相秀丽,面容白净,骑术也是差劲得很,实在是不能叫人服气。
不知阳平关一役,是否对方故意引诱?
……
“将他提到阵前,勒令敌兵投降!”
陆秀夫喝令一声,当先便走。
“李瑕在何处?”刘元礼被人推着,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欲打探我方军情?”陆秀夫回过头,一本正经问道。
“蠢货。”刘元礼啐骂一声。
事到如今,还打探甚军情。
“乃李瑕设计诓我?”
陆秀夫并不正面回答,一板一眼应道:“俘虏本要尽快迁移,多做准备罢了。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文弱书生,也配打仗,侥幸一胜,洋洋得意,可笑至极。”
陆秀夫想了想,才直言道:“前方是以三千人败兀良合台三万兵马的史公在领兵。你有几人?可比兀良合台?不劝降否?”
“哈。长得像个小娘皮,牙尖嘴利。”
陆秀夫不再搭理,犹沉稳行步。
他在李瑕面前时话多得很,平日却还是沉默寡言的样子。
刘元礼于是骂咧咧不休。
“小娘皮,杀过人没?就你这样也敢上战场?老子……”
陆秀夫微微沉思,道:“你是想激我杀你。但你们马踏我汉中民田,此等损失,当由你领人铺桥修路弥补回来。”
刘元礼张了张口,顿时失了再说话的兴致。
不一会儿,山道间战鼓愈响,之后是宋军的齐声高喊。
“尔等主将已受俘,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还不受降?!”
“……”
~~
汉中,帅府。
议事到最后,李瑕站起身来。
“好了,今日多亏诸位携手奋力,待拿下关中,再行庆功。”
“大帅还要取关中?只怕是……”
“本想再等上一年两载,但时机难得。”李瑕道:“想必眼下廉希宪、刘黑马正急攻大散关,期十余日后刘元礼于后方奇袭,至时他们不见刘元礼,惊疑不定之际,我将由天水领军进关中,于平野摆开阵势,正面一决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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