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想从萧必安手中抽出手来,奈何萧必安攥得太紧,她根本抽不出来。
萧必安不知为何,即便今日闹了这么大的乌龙,他也不想放手,冥冥之中,他隐隐有所预感,今日若放了手,恐怕,他再也抓不住她了。
太阳本就不可能只照耀一人,如今府内还有个“陆沉州”虎视眈眈,府外,还有个太子殿下似乎也有意。
思及此,萧必安握得更紧了些,语气沉沉地重复一遍,“她不做妾。”
“你!”武宁侯气急,崔氏赶忙去为武宁侯顺气。
一边,崔氏忍不住说道:“必安,偌大的侯府将来都得靠你,你可不能被女人所牵绊啊!”
崔氏说得委婉,这才没有说出方才武宁侯所说的色令智昏一词。
作为武宁侯府的继承人,萧必安不可能完全由自己的心意来,他垂眸。
责任无形地压在双肩,在压抑的氛围下,他闭了闭眼。
子书岁感受到了他的犹豫,他正在做决定。
她感受到他的手指正在逐渐放松,子书岁在心中发笑,连嘴角也带着失望。
在家族责任与情爱中,她注定被抛弃。
这,似乎毫无悬念。
虽然他还没选择,可她已经预知了结果。
子书岁不由地在心里为自己做打算,一旦他放开了她,她就很难再接近他……不过今日之后,萧必安必然会报复始作俑者沈令宜。
所以萧必安一定还是会对付沈家。
而这,也不算太差的结局。
也算是子书岁想要的结果了。
罢了。
子书岁心里权衡完,转头便见萧必安已经睁开眼,在他放手前,她朝他盈盈一笑,“萧必安,还记得方丈说过的话吗?”
不要执着。
萧必安紧皱着眉,却没有放手,他想将她禁锢在身边,即便做妾。
反正他没有妻子,做妾……也能给她很好的生活。
他再看向崔氏,眼中没了犹豫,“母亲,我想——”
纳妾两字还未出口,门外响起尖锐的通报声——
“太子殿下驾到!!!”
门外,已经被疏散的宾客,又因太子殿下的进入,涌进来个别纨绔子弟。
宾客纷纷隔着敞开的门看戏。
“太子来做什么?”
“太子殿下自然是来送祝福的,可惜来晚了。”
武宁侯本想上前说明原由,哪料这位晚来的太子殿下十分有礼貌地打断了他的说话,“孤已知晓,舅舅莫急。”
知晓?
武宁侯心中讶异,你刚来的你知晓什么?
子书扶暨的脸上透着温润笑意,穿过人群,径直朝子书岁走去——
他的目光在子书岁和萧必安牵着的手上微作停留,然后温柔地落在子书岁警惕的小脸上。
子书岁感知到好像第二个变故又要来了,她此刻真的很想逃离。
奈何手被萧必安牵住,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