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沈勤美再害怕也无法反抗。
父女两人一个战战兢兢,一个正啜泣着,看着好不可怜。
殿内的气氛降至冰点,半晌无人说话,唯有沈令薇的啜泣声和燕德帝烦躁地来回踱步。
最终燕德帝站在玉案前,提起笔,准备亲自书写圣旨。
一直哭泣的沈令薇见此,预感不好,当即爬起身跑到燕德帝身侧跪下,梨花带雨地哀求,“陛下,臣妾陪伴您九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当真要舍弃臣妾吗?”
“舍弃?朕何时说要舍弃你了?”燕德帝皱眉,任她拉着龙袍一角。
闻言,沈令薇一愣,心想燕德帝心中还是有自己的,顿觉宽慰不少。
却听燕德帝语气一沉,“伴朕九年,朕待你如何,满宫上下你是独一份的,可朕竟不知,你与朕的大外甥还有勾连……沈氏,你当真把朕当成猴耍了不成!”
“什么……”沈令薇的手微僵,这才想起当年之事是借了嵇斐雪的手做的,既然暴露,自然连同那段暧昧的关系一起暴露了。
可是,天地可鉴,她与嵇斐雪一直保持距离,两人间确实是清清白白的啊!
“陛下是不是误会了?臣妾未出阁前,的确与嵇公子相识,”沈令薇很快反应过来,开始表清白,“可我们清清白白,从未有过逾越,还请陛下明察!臣妾心中从未有过别的男子啊!”
“清白?”燕德帝冷笑一声,拂开她的手,“你们这般守规矩,他却仍愿替你做腌臜事,可见用情至深,朕的爱妃当真手段高明。”
沈令薇哪想到燕德帝脑回路这般,唇瓣动了动,实在不知该如何自证清白了。
“来人!”燕德帝喊来内侍,吩咐道,“去搜一搜,贵妃的宫内,有无情郎所赠之物。”
“是。”内侍再次领命而去。
沈令薇只觉得头晕目眩,心脏砰砰地仿佛要跳出心外。
贺喜陛下,贵妃有孕了!
另一边。
子书岁与京太后说了说话,发现京太后状态似乎好了不少,喝药也十分自觉。
从寿安宫出来后,她不太意外地碰见了子书扶暨。
看似巧合,但又像子书扶暨故意巧遇的。
“岁岁。”子书扶暨并未进寿安宫,而是选择与子书岁同行。
她往哪儿走,他便跟着往哪儿走。
“此行,可有受伤?”子书扶暨自然听说了永安城之事,关切道。
子书岁摇摇头,“出行前夜所遇的刺客,兄长可查到是受何人指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