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彩虹盯着那幅画,眼泪就一个劲地往下落:“那,那可怎么办,我手里什么都没有,钱都在他手里,我就这幅画,这幅画要是不值钱,那回头他把我赶出去,我真就什么都没了!”
丁彩丽一听,气得要命:“我早给你说了,他们家成分不行,你还非嫁给他们家,你这些年填补他们家多少东西,跟着他们家吃苦受罪这些年,你说你落下什么了?你婆婆临走前,说是对你好,给你一幅画,结果可倒好,被人家揭走几层皮了,就剩一个底子!”
她恨铁不成钢地道:“现在人家什么都有了,人家一脚把你踢出去了,你是一个子儿都落不着!你气死我啊,你说你活了半辈子,活了个什么!”
丁彩虹嘴唇都发抖,眼泪止不住,捂着嘴在那里哽咽。
初挽见此,也有些无奈,她说的是实话,实话伤人。
可问题是,这番画一看就是被揭出去几层,太明显了,行内人都能轻易看出来,她这番画是不可能卖出什么钱来的。
陆守俨从旁听着,突然道:“这幅画,你爱人现在也想抢是吧?”
初挽一听这话,看向他。
四目相对间,陆守俨眸中有征询之意,初挽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了。
初挽道:“可以。”
陆守俨颔首。
这两个人这么一说,那边两姐妹懵了:“什么?”
初挽:“你说吧。”
陆守俨这才道:“既然你这幅画已经不值钱了,而你爱人又一心想要离婚,现在你所求的,无非是想多少拿些钱财,这样也不至于以后生活无着,那何不干脆利用这幅画?”
两姐妹顿时茫然起来:“可这幅画是假的啊!”
陆守俨:“你爱人并不知道。”
丁彩丽猛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顿时亮了。
陆守俨解释道:“既然这幅画是家里祖传的,我相信你爱人一定想要这幅画,他也万万想不到这幅画早就被人揭走了几层,那就干脆请大姐死捂着这幅画,号称别的家产一分不要,只要这幅画,大姐越是捂着,大姐的爱人越要抢这幅画,大姐可以和爱人僵持一番,最后假装被迫推让,要求一些钱财,把这幅画让给对方。”
丁彩虹都懵了。
丁彩丽却是高兴地一拍手:“哎呀,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干!咱想法把这幅遭瘟的画让他抢走,让他补给我们钱,这不就行了!”
陆守俨看出丁彩虹是个没主张的,便把自己的想法仔细说给丁彩丽,丁彩丽是个人精,一点就透,顿时明白了。
丁彩虹没主见,自然听她摆布,于是丁彩丽开始教着自己妹妹怎么办,陆守俨和初挽也就不管这些事,先回来了。
下午时候,陆守俨嘱咐了初挽一番。
初挽听着,他恨不得把自己按在屋里,生怕出去被风吹着,也是无奈,便让他赶紧上班去了。
等他走了,她带着钱过去银行,这机关大院就有银行,实在是方便。
她将那五百块钱存到了银行里。
因为上世的一些习惯,她喜欢把钱分开,一码归一码。
比如陆守俨存的钱,那是家用,可以留着以后过日子,老爷子给的钱,这是长辈对自己的疼爱,她想留着看了高兴,花不花的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