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孟希出门时现楚天已等在外面,不由得笑道:
“小天,你还是留在金石轩陪燕子吧,要不然她起火来,比若水可是大多了。”
楚天笑笑道:“昨天因为若水丢手机的事儿,忘了和你们说,她要请几天假,待在家里陪陪她爸。”
“这父女俩关系什么时候好起来的,”孟希有些惊讶,“以前不是总说,她和她爸水火不容吗?”
“燕子一直都挺渴望父爱母爱的,可能是她爸爸不太忙,有很多时间都能待在家里陪她,所以这段时间燕子整个人都非常高兴的。”只要凌飞燕高兴,楚天也是甚为欣慰。
孟希取笑道:“要我说,就是在金石轩里受到了教育,学会了与长辈的相处之道。”
“其实燕子的内心中很在意她的爸爸,金石轩受的教育只是让她学会了如何去表达。”楚天呵呵一笑,继续替凌飞燕辩解道:
“前两天还说,她爸爸本来就已经花白的头,最近又白了许多,按这个度,用不了多久,就得全白了。”
“浪子回头?立地成佛?说了几句白头就变成好人了?什么世道啊!”孟希悲叹。
“这些话,”楚天微笑,“你当面和她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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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运输公司,彪子几人都已早早到齐,孟希、楚天刚一进门,彪子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
“希哥、天哥,我查到那一片的老大叫啥了。”
孟希示意众人先坐好,对彪子道:“不着急,慢慢说。”
彪子说得却一点都不慢:“他们的老大叫阿飞,据说前几年挺猖狂的一个人,但最近两年不行了,随着政府打击力度加大,现在手下只剩七八个人,地盘也越来越小,干不成什么大活儿,平时就靠连偷带骗过日子。”
“这些信息很重要,对付他们也更有了底气,”孟希点了点头,随即又皱起眉,“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彪子挠挠头:“这个不好办,像这种人都非常小心,最怕就是被人端了老窝,尤其现在的情况下,又怕警察抓,又怕被同行惦记,没有十分把握,他们肯定不会轻易露面。”
楚天有些犯愁:“如果这些人不露面,我们也没什么机会出手啊。”
“要不我们装成普通人,”头脑一向灵活的小宝道,“勾引他们出手?”
“思路不失为一个好思路,但成功率太低,这就像钓鱼,在哪里打窝,饵料撒在哪儿,鱼饵能不能被看到,看到后会不会咬钩都是问题。”孟希揉着眉心苦苦思索。
“忘说一件事儿!”彪子一拍大腿,“他们团伙里有个叫崔九的,平时就喜欢在公交车上偷手机、钱包,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咬钩。”
“崔九……公交车……”孟希眼前一亮,“不怕他不咬钩,再放两条鱼进去,鱼多水浑,我要让他们自己跳出来!”
“一旦现并找到了他们,我们该咋办?”彪子问。
孟希冷笑:
“让他们吃点苦头,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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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其实不光喜欢在公交车上偷东西,只要条件适合,他会在任何地方下手,只不过公交车里人多拥挤,更容易得手而已。
这两天他在公交车上物色了一只“猎物”,那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上身一件白色短袖衬衫,下身一条蓝色牛仔裤,上车后靠在栏杆上,手上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心无旁骛地认真研读。
在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一部最新款的手机露出小半截,甚至比麻杆和老成前两天骗到的那个还好,只要偷到手随便一卖,最低也能值两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