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两天的观察,崔九把下手的日子定在了今天,随着人流,他慢慢挤到小伙子身边,眼神余光瞄了瞄手上的书。
不看还好,一眼下来让小学没毕业的他倍受打击、差点骂娘——那些天书一般的符号、公式,是正常人能看懂的东西吗?
可能是遇到了什么突情况,司机此时猛地一个急刹车,乘客纷纷站立不稳、前仰后合。
崔九暗喜,我管你是一个科研工作者,还是一个大学高材生,今天过后去换个新手机吧。
身体假意在摇晃,崔九的手却稳定快地伸向了目标,眼看两千块就要到手,谁料半路杀出另一个人的两根手指,夹住露出的上沿轻轻一提,不费吹灰之力便取走了手机,那人得手后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向车门口挤过去。
在我的地盘截胡我的生意,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崔九大怒,阴狠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人的背影。
经过自己和对方身高、体重等多方面的客观对比,他最终放弃了通过拳头进行深入交流的打算。
但是,对这种不讲规矩的人,绝对不可能放过,否则以后在这片儿还怎么混?
崔九怒火中烧,等我查清了你的底细,不打你个满脸桃花开,你就不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公交车抵达最近的站点刚刚停稳,那人便第一个跳下车,向远处急匆匆走去,崔九也跟着下车,在后面紧紧尾随。
刚走过两个路口,那人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垂诞多时的猎物被别人抢了,想查人家的底细还跟丢了,崔九心烦气躁,连灌两瓶冰镇饮料也没把心里的火气压住,如果以这种状态干活,肯定要出事,无奈之下,只得提前收工,愤愤不平地回到了团伙的老窝。
事实证明,这种状态果然是不能干活的,他连身后有人跟踪都没现。
团伙老大阿飞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此刻正叼着烟头盘点最近的收获,越看心里越生气,越看脸色越难看。
再这样下去,距离饿死,大概只有一步之遥。
崔九开门进屋,阿飞扔掉烟头问道:
“老九,今天收获咋样?”
崔九一屁股坐在沙上:
“别提了,本来一部手机马上就能得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混小子,下手比我还快,在我眼皮子底下把它给抢走了。”
阿飞两眼一瞪:“啥人?单干还是成伙的?”
“不知道,”崔九摇摇头,“这次没跟上,要是再让我遇到,一定会查清楚。”
“眼看快活不下去了,还来抢生意,下次再看到他,必须叫上咱们的人,打他个半死!”阿飞恶狠狠地说道。
低头又看了看手里的账本,对崔九吩咐道:
“一会儿把所有人都叫来,这些天都干的是啥活儿,才挣了这么点儿钱,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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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