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打仗只有亏钱的,哪还有赚钱的?
沈浪这行为完全颠覆了他们对战争的认知程度。
这一刻,六部众人开始盘算起如何瓜分这笔巨额财务,早把要弹劾沈浪的事抛诸九霄云外。
甚至,原本站在同一战线的六部尚书看对方的眼神逐渐开始微颌。
这是彼此“决裂”的信号。
利益面前无同盟,该争的还是得争。
即便坐在龙椅上的姜梦璇也是眼前一亮,没想到沈浪去一趟南诏,竟然带回来这么多钱?
但很快,她心里就有些埋怨沈浪怎么不早点跟自己说,好提前截流部分充入自己的府库啊。
沈浪继续说道:“其中一百万两,微臣和王爷以及沐、汤两位将军商议,留存南诏衙署,
其中部分代替陛下用以抚恤在此战中伤亡的将士和流离失所的百姓,以及重建为这场战争中被毁去的家园,
另一部分除开犒赏三军之外,用以建立拓边防线,招募新的军队。”
百官闻言,心中不断在滴血。
好大的手笔,一出手就是足足一百万两黄金,什么样的地方需要这么多的黄金?留归六部统一调配,造福于民不好么?
不过还好,至少还有九百万两黄金可以分,损失的一百万就算暂且不追究了。
“至于剩下九百万两黄金,微臣已经全部给陛下带来了,等散朝后便亲手交由陛下分配。”
结果话音一落,户部尚书林宇再也忍不住,忙上前跟沈浪恭敬行了一礼:“沈宣慰,这笔钱还是交由户部来管辖,
毕竟王师出征的粮草供应,都是户部调拨派发的,何必再麻烦陛下呢,
您放心,这些钱定会全部用在社稷之上。”
下一刻,兵部尚书吕麟发出一声冷笑:“交由户部来管?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林尚书,这笔钱可是由我兵部将士血战沙场才得到的,理应由我兵部管辖分配。”
“吕尚书此言差矣。”工部尚书李有才忽然跳了出来,“刚才沈宣慰已经说的明明白白,
你兵部已经留存了部分在边关怎么还有脸开口要钱呢?何况这功劳也不全是你兵部的,
若不是我工部每年修缮维护通往南诏的运河跟道路,王师又怎么可能顺利抵达南诏?
所以我工部最有资格分配这笔钱财。”
“你可拉倒吧。”刑部尚书朱魁也忍不住出面,“你那些河道修的连年淤泥不绝,还好意思往自己头上揽功?
要我说我刑部才最有资格分配这笔银子,战争爆发,总免不了有宵小作乱,
本官的牢房都快挤满了犯奸作科的败类,眼下正是急需钱财扩建牢营招募巡检的时候,
别小看我刑部在王师外扩中取得的贡献,其实我们是走在幕后的孤行者,
保卫家园的隐形战士,岂能如此被埋没,当由我刑部来分配最合适?”
礼部尚书曹仙芝还在为如何夺得财务分配权绞尽脑汁想理由,结果一看刑部朱魁那不要脸的借口,顿呼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