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看着往日张扬肆意的人,此刻却怏怏的缩成一团,像是失去了阳光的向日葵,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些莫名的不爽利。
抬手揉了一把那低垂的脑袋,上官浅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洒脱又有活力。
“输了就输了,输了就认,我们输得起。
不过是一场交锋。
以后得日子还长着,总能讨回来的!
你可是堂堂徵宫宫主!只有别人怕你的份!
更何况,你还不相信角公子吗?”
“我当然相信!”
宫远徵应激似的喊出了声,可随即又低落了下去。
回身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书房,闷闷的小声喃喃:
“可是,这次不一样……
这次,是不一样的……”
上官浅默然。
她清楚,医案事件勾出了宫尚角心底最深处的伤。
可是重来一次,她不想再和他有那般深的交集。
她早晚会离开。
他们注定会成站在对立面。
所以,有的事,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知道。
“没什么不一样的。”
上官浅打断了宫远徵的未尽之语,抬手又是一顿揉搓,将小辫子揉的铃铛作响。
宫远徵怒目而视,上官浅就当看不见。
侧身将食盒打开,汤已经凉了。
“输了就认,错了就弥补。”
上官浅盛了一碗,漫不经心的道:
“我虽然不知道那医案在这次的计划里起着什么作用,可也清楚,总归和宫子羽脱不了关系。
宫子羽三域试炼还未过关,他还没有真正坐稳执刃的位置。
那么,就一直有机会。”
手上内力运转,汤碗逐渐散发出热气,却被宫远徵劈手夺了过去。
“谁让你乱用内力的?!
活得不耐烦了?!”
上官浅耸耸肩,顺从的收势,示意宫远徵自己加热。
宫远徵气得鼓起了脸,张口就要怼他,眼前却突然垂下一条彩绸,耳边是叮铃啷当的清脆响声。
是——很多、很多,好看又精致的小铃铛……
“太阳即将落下,可明天依旧会升起。”
“乾坤未定,皆是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