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管它叫水什么主,我只知道你想要水红主。”
“是水经注!”林雁语忍无可忍。
“好好好,姑奶奶,水经注水经注。”
说着,李宴齐用书戳戳林雁语的手臂,“拿着啊。”
林雁语见到他这屁样就生气,转身便走,气咻咻道:“我不要,你自己买的你自己拿着吧。”
“嗳嗳嗳!”李宴齐几个大步跟上,“这书你不要,我可拿回家当厕纸了啊。”
林雁语脚步微顿,憋气道:“反正是你买的,你爱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你这么黑心的吧,你让我花三钱银买这种拉屁股的厕纸?”
林雁语简直要被这屁言屁语气死,“又不是我叫你买的!”
“那我也是因为你想要我才买的,我不管我不要这么拉屁股的厕纸。”
“那你想怎样?”
“这样吧,我把这个擦屁股都拉人的水红主给你,你把你身上所有银两都给我,来弥补我的损失。”
林雁语强忍住把银子砸到李宴齐脸上的冲动,掏出袖兜中的银两,摊开手掌道:“可我只有二钱银子,怕是不够。”
“这样吧,剩下的……”李宴齐佯作为难状,“你就把这本水红主讲给我听作为补偿吧。”
不待林雁语拒绝便接着说:“你不答应,我就告诉别人你让我用水红主擦屁股。”
“你!”林雁语气急,想与他理论,但见周围人流如织,怕引人注意,便不想与他作多纠缠。
“好,我答应你。”
从李宴齐手中夺过书籍,转身欲走。
“嗳嗳嗳,你还没讲给我听呐!哪有收了学费不教学生的先生。”
李宴齐说着,不管林雁语反应,将她拉到几步远的柳树阴影下,道:“等我下,马上回来。”
不过十几息功夫,李宴齐便回来了,将手中一面狐狸半面递给她,同时自己也带上一面恶鬼半面。
“带上吧,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林雁语原有些犹豫,听他如此说,最终默不作声低带上了。
“走,逛逛去。”
林雁语带着狐狸半面,讶然半张着粉艳艳的小嘴,侧头疑惑望向鬼头半面,“你不是说要听水经注吗?”
“水红主什么时候不能听?今天可是庆祝老子活捉匪头的日子,老子不好好逛逛岂不是亏了。”
“可我与父母已经约好,戌时在戏台边见面。”林雁语无奈说:“李宴齐,我真不能待很久。”
“此时离戌时约还有一炷香功夫,够了,况等下董县令和钱老板,在迎客居摆了酒席,晚点我还得去露个脸。”
说着,李宴齐面露嫌弃,“嘁,真不想看到那群草包,没劲。”
林雁语吓得立马左右环顾,用气音说:“你小点声!”
“怕什么?走,陪我玩去。”
说罢,拉着林雁语的手,宛若游鱼入海,往人流多的地方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