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澄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这一重又一重的惊吓让他根本回不了神,直到夏小乔行完礼,他才走上前,想伸手去扶,又迟疑,就那么居高临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她好一会儿,终于从夏小乔的眉目之中看出了义兄夏宇舜和其妻的影子。
“孩子快起来,你……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年你又去了哪里?”
夏小乔起身刚答了一句:“当年乱民闯入本镇之后,爹爹先把我和表弟聂桐藏在了老槐树上……”
外面就忽然传来脚步声,她停下话头,接着有人在门外叫了一声“爹”,然后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年轻人。
夏小乔和那年轻人脸对脸打了个照面,都是一惊,只因来人正是在鲁地和夏小乔打过架的那个天武军指挥使谢荣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肯定会更新文的,肯定会的,会的,的,勺~
☆、晋江VIP
夏小乔很是尴尬,怎么偏偏他就是谢子澄的儿子?
谢荣民看到这个屡获不着的朝廷钦犯,第一反应就是该扬声叫人,但又顾虑他爹距离那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太近,忙抢上前拉开父亲,自己挡在前面,冷声喝问:“你这妖女,冒名顶替到我家来,意欲何为?”
怎么又是妖女了?夏小乔无奈的挑挑眉,正要解释,被儿子弄得一头雾水的谢子澄先开口问:“大郎,你这是做什么?”
谢荣民头也不回,全副精神都用来提防夏小乔,“爹,她就是那个在鲁地坏我大事的妖女!前些日子还跟伏牛山的山匪相勾结、掳走打伤了大内侍卫,她说什么你都别信!”
掳走?夏小乔忍不住问:“谁掳走了大内侍卫?那日我中了苗长青一掌,要不是有人搭救,自己脱身都困难,还能掳走你们大内侍卫?”
“你不要装相了!桃园寨的山匪早就埋伏在那里,将大内侍卫绑走,借此与朝廷谈条件,你会不知?”
夏小乔忍不住笑了起来:“谢指挥使也把我想得太厉害了些,我与桃园寨毫无瓜葛,这等机密大事,他们怎会告诉我?实话与你说,那日苗长青等人设下埋伏、围攻我之前,我根本从未听过桃园寨的名头,就算之后他们出手帮我,也没有带我去桃园寨,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桃园寨的门向哪开。”
谢子澄越听越糊涂:“大郎,你先等等,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来,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孩子,你刚刚说,当年乱民攻进来之前,你爹爹把你和表弟藏在了树上,之后呢?你去了哪里?你表弟呢?”
谢荣民被他爹硬拉着到旁边椅子上坐下,看那个妖女也在对面坐了下来,又听父亲话锋不对,立刻插嘴问:“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还是先说从前吧。”夏小乔知道谢荣民必定满心戒备,充满怀疑,干脆先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出来,“我和聂桐当时藏身树上,没有被暴民发觉,因而躲过一劫。但老槐树太高,我们两个又吓坏了,一时下不来,没过多久就有两个修道之人进了院子,他们一下子就发觉了我们两个……”
她把慕白羽和莫如白来到这里的经过讲了一下,但并没说是去修真界修仙,只说是聂家祖先门内的弟子,来接他们去修习武功。
谢荣民到这里才听明白,有些难以置信的说:“你说你是夏伯父的女儿?你有什么凭证?”
“先父夏宇舜,家中独子,并无兄弟,只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姐姐嫁入本县原县丞戴家,婚后四年就因病去世,那时家兄夏翰青方才周岁;妹妹嫁入世交聂家,生有两子,长子聂梧,次子聂桐,聂梧表兄长我三岁,聂桐表弟小我一岁。”
谢荣民一边听一边看向父亲,见谢子澄不断点头,就问:“那聂桐现在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