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可以!”
倏然间,祠堂的入口处传来了陆泽宇的声音。
他面色紧张,风尘仆仆。
一路狂奔而来。
连发型都乱了。
闻声,唐之芯下意识回头望向了他,陆柏林手中的鞭子定格在了半空中。
“泽宇,你怎么来了?”
陆柏林吃惊的问着,并下意识的看了韩承恩一眼,韩承恩忙摆手:“不是我,我没有通风报信。”
陆泽宇向前一把夺下了陆柏林手中的鞭子,生气道:“爷爷,你还嫌和之岩的关系不够僵吗?之芯是他最爱之人。
她这么瘦弱,根本就不抗揍,万一把她的身体抽坏了,之岩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陆柏林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陆之岩恨不恨我关我什么事?我根本就不在乎他,在爷爷心中,只有泽宇你一个孙子好吗?!”
唐之芯眉头蹙了起来,素来就不会忍气吞声的她,须臾后,她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奉陪了。”
说罢,转身便走。
“站住!”
陆柏林叫住她,“家法还没执行完了,你往哪走?”
“家法?”
如同听了个笑话,唐之芯倏地顿住脚步,回眸笑道:“陆老先生,此刻在你口中听到家法二字,真的很讽刺。
您不把之岩当孙儿。
说明之岩在您心中不是家人。
他都不是您的家人,我这个还没有和他领结婚证的未婚妻,就更算不上您的家人了。
既不是家人,请问您老人家,有什么资格和立场用家法来招呼我?”
“好一张伶牙利嘴。”陆柏林眯起鹰眸,一脸怫然不悦地表情怒瞪着唐之芯道,“你平时就是用这张利嘴离间我们爷孙感情的吗?”
“好大一口锅,我可不背。”唐之芯语气轻快道,“老先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您和之岩的关系,用得着我挑拨吗?
您偏心陆泽宇不喜欢之岩不是我认识之岩以后才有的事吧?
如今您却把所有过错都怪在了我的头上,您老人家的良心不会痛吗?
哦,不对,应该问,您老人家还有良心吗?”
“你——”
陆柏林叱咤风云一生,谁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当即气得面色一派苍白。
“弟妹,你少说两句。”
陆泽宇一边给唐之芯递眼色,一边给陆柏林顺气道:“爷爷,你也不要嘴硬了,如果你没有把之岩当家人,今天怎会把弟妹叫到祠堂来?”
“我没有把他当家人,我就是气这妖女钩引你,想找机会打她一顿。”陆柏林上气不接下气道,明显气的不轻。
“她什么时候钩引我了?”陆泽宇一脸懵逼,茫然望向唐之芯,寻求答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唐之芯无奈一笑,看着陆泽宇的眼睛说:“因为那天,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酒会上救了我,伤了倪台长。
老爷子便觉得咱俩关系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