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她像白袖,尽管他知道,魂飞魄散的她不可能重生,所以,他更要珍惜这个和她很相像的她。
被这么一拖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八点。她生怕太晚回去,上官荣会起疑。所以,目前她只好先承了顾斐然的情。
顾斐然见她没有再抗拒,心里既高兴,又有点小失落。
高兴的是,她愿意接受。可与此同时,更证明她不是白袖。
若是白袖,她那么骄傲的人,怎么接受他的好意?更何况,他两个月前。那么狠心地对待她,她若还活着,一定会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走出当铺,顾斐然邀请道:“一起去喝杯茶吗?”
现今哪里还有茶楼?大街上都兴开咖啡馆,而一般说去喝茶的,便是去戏社看戏,在那里讨一杯茶喝。
可是,喝茶看戏,那是情侣……不,是夫妻才会去做的事。
现在的年轻人,哪里看得下古时流传下来的戏剧?吃得下苦涩味甘的茶?
他心里到底是对她产生了念想了吧。盈袖想到这个可能,只觉得胃中酸酸的,有些东西要涌出喉咙来了。
心中再怎么嫌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谢谢,但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等改日吧。”
顾斐然也不勉强,正要说送她回去,盈袖就已经朝他挥手别过,快步跑进人流当中了。
顾斐然看着她的背影,怔了很久。
老天让他再遇到一个袖袖,是不是在给他一个全新的机会,让他好好珍惜她,和她重新开始?
昨天在傅府的遇见,就让他开始魂牵梦绕,他的心在叫嚣着,将她娶回家,他要把欠白袖的,全补偿给她。
因为计划着得到她,所以顾斐然暂时没有回上海,而是在北平租下了一整套小洋房。
刚回到家,他穿着拖鞋入内室,一个娇软丰腴的身体便扑了上来。将他扑到了榻榻米上。
榻榻米是德国进口的优质真皮,他跌下去的时候,身体反弹了一下,后背也不算很疼痛。
顾斐然静?地抬眼,林毓秀妖艳的面容便映入眼帘。
此时,她正穿着短款的、长度仅到大腿的宝蓝色旗袍,领口是改良的水滴形状,中间空缺的区域很大,这么看去,能看到胸前那雪白的、优美诱人的弧度。
她骑在他身上。
“你又想做这么?”
她艳红的唇吻了下来,双手扯开他的斜襟盘口。“履行夫妻义务。”
之前,她没少勾引他,只是他觉得这身子被那么多男人染指……让他反感厌恶,为防止她半夜爬床,他甚至去打了好几把门锁……
林毓秀的力气是敌不过他的,他若想推开她,也是轻而易举。
在他伸手要推她的时候,林毓秀忽然说:“家里就我一个人太无聊了,我准许你带人进来。陪我听曲打牌。”
顾斐然呆住,她知道了,他的意图。
她这么善妒的女人,竟然同意他再收一个女人进门?
虽说他也无需她同意,自己就可以做主的,但林毓秀要是同意的话,她们相处起来,也不会太难堪。
于是,他要推开的手势,硬生生地、改成了抱住她的腰。扶住她的臀,让彼此的身体更加贴合……
林毓秀享受着淋漓尽致的欢爱和快意,充满情欲的眼睛里,却同时浮现着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