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缘分使然,途中竟遇到了刻有萧氏标志的豪华马车,那马车很熟悉,是子书岁曾经坐过的。
子书岁手中拉着缰绳,“驾!”
与那马车擦身而过时,她微微侧头,只见车窗微敞,她直接就看见了宽敞的马车内部,以及,萧必安。
此时,萧必安正侧着头,眉目还是有一如既往的阴沉,在看清子书岁的脸时,他嘴角勾起凉薄的笑意,下一瞬,便将车窗合上了。
而子书岁也没将这小插曲放在心上,顾自朝着荣信侯府而去。
身后的马车内,萧必安沉着脸,闭上眸,漆黑的脑海中,那抹身影却挥之不去……
隔着面纱和雨水,他依然能看清她的模样,此时萧必安才知道,那个什么都害怕什么都不敢的少女,会骑马。
他嘴角升起自嘲的笑意,不过想想也对,他算是她的仇人,她对他本就没有一句实话。
马车依旧前行,萧必安忽然对车外道:“阿远。”
远侍卫自己在心里叹了一声,而后在车外询问,“世子,咱还去京畿司吗?”
“……”萧必安沉默半晌,又收回了想法,“去。”
……
今日,燕京内都在传着沈令宜怀了野孩子的事情,即便明面上还未得到证实,可“谣言”一传十,十传百,百姓路人都分说得明明白白,有鼻子有眼的。
当下,又有好事的瞧见禁军朝荣信侯府而去,心想又有戏可看,于是迅速召集路人,跑去了荣信侯府门前看戏。
子书岁刻意在城内绕了圈子,吸引了路人围观。
到了荣信侯府门外后,府外看门护卫见这阵仗,心慌中还有些迷茫,“不知诸位大人是来?小人这就去禀告侯爷!还请稍待。”
子书岁低头,帷帽也低了低,她嘴角透着笑,轻轻拍了拍马儿后背以作安抚。
她的背上起的薄汗,是因为今日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回遗物,她心里不免畅快而热血。
细薄的雨滴在身上,不仅不觉得寒冷,反而感到清凉。
那护卫将门打开,准备进府禀告,子书岁却趁此机会,抓紧缰绳,策马而上。
明明是别人的马,她倒是用的很顺手,这马温顺得很,很能懂她的意思,抬起前蹄就朝着台阶上奔去。
刚进门的护卫大骇,阻拦不及,只好躲开,“哎,你不能私闯!”
谢厌见此,嘴角笑意更甚,“走!”
他命令身后的禁军,然后也朝着荣信侯府的大门踏去,他身下的马儿很是不羁,跑过门槛还一脚踹在府门上,留下了深深的马蹄印。
力道之大,让路过的行人都感叹不已,那个马蹄印很像是“到此一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