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岁拿着发饰,无视了周氏母女的所有神情,转身而去。
“呜呜呜,欺人太甚……”周氏捧着散乱的头发,望向四周,发现远远的,有不少府中下人躲在草丛里偷看,她狼狈地捂着脸跑回屋内。
沈令宜也跟着她进屋,没再去管禁军们。
子书岁径直朝着自己曾经的卧房走去,今日沈家的小嫡子不知被奶娘抱去了何处,其余下人也不敢阻拦,只能躲得远远的。
谢厌没有任何顾忌地跟着子书岁一同进了屋,而夏灼则是默契地守在了房外。
房中的陈设,与上次子书岁夜里潜入时没什么差别,她伸手摸了摸记忆中的物件,忽地碰到了墙面上某个隐约凸起的点,她眉心蹙了蹙。
或许是因为从军的缘故,她并不觉得这是建造时的失误。
她用手指轻轻摸索着墙壁,想要寻找机关的踪迹,可摸了许久,也未摸到任何机关。
子书岁蓦然从谢厌手中夺过佩剑,没有将剑出鞘,直接朝着墙壁猛地刺去,力道十足,一下子就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缝。
子书岁没有停下,继续挥剑猛砸墙壁,白色的墙面开始出现大片裂痕。
“你做什么?”谢厌表情古怪,看着自己的剑鞘都蒙上白灰。
忽然“咔嚓”一声响,墙上的板砖开始松动,接着几块板砖直接掉落,露出了墙内的空洞。
尘土飞扬间,一只雕工精美的木盒显露出来,从其上精细的雕花可以看出,这绝非寻常之物。
“这……”谢厌嘀咕,“怎么还藏东西了。”
子书岁伸手,忽有银针从里射出。
“小心!”谢厌飞快地将少女拉开,几根银针射入对面的柱子上。
而后,没了危险,子书岁再次探手,成功将木盒取出。
打开木盒,里面竟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赫然是一道与谢厌手中圣旨一模一样的……圣旨。
子书岁见状,神色凝重,她将圣旨摊开,发现上面上面也没写,落款处是先帝的印章。
“这是,空白圣旨。”子书岁冷静地出声,可心里却是不太平静。
一道空白圣旨意味着什么,先帝不会不知道,所以为何会在空白的圣旨上盖章?
子书岁细细回想,长公主府修建至今已有二十七年。
那时还是先帝在位时期,而子书岁的母亲——咸阳长公主作为先帝最宠爱的嫡女,这公主府也是先帝亲自下令着人修建的,连府中图纸都是先帝命人画的。
即便后来这宅子到了沈勤美的手中,修葺也只是在表面修葺,并未推倒重建。
所以这圣旨……已经在墙壁里放了二十七年!
“还有封信。”谢厌忽地瞥到了木盒内的黄色信封。
子书岁闻言,立即将那信封拿起,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