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还能像从前一样,跟在你的身后,不论哪儿,都好。”
他说得格外诚挚,说完,转身踏出几步,又在厅堂门槛前停下。
齐妄明明被她的话伤了心,嗓音都哑了,却仍是嘴硬地道:“今日的话,我就当没听见,我不会生气的。”
语毕,他便冒着雨,走了出去。
晚间,天色黯淡,院中背影瘦弱萧条,却又那样倔强。
齐妄最终没有留下用晚膳,也或许是今日不想再听子书岁说绝情的话了。
子书岁情绪不佳,手边还留有一塌纸,她内心烦闷地抬起笔,沾了些墨水,开始写起给萧必安的情书来。
为了得到萧必安的支持,她当真是煞费苦心。
夏灼便静静地站在一旁,对于子书岁的一切做法,她都没有多余的疑问,因为不论子书岁做什么,夏灼仿佛都能明白原由,然后理解她。
子书岁写了几个字,便焦躁地丢了笔,实在是被心下那情绪搞得不上不下的,她抬头,朝夏灼望去——
“你有经验吗?”
夏灼疑惑,“什么经验?”
子书岁点了点桌子,“写情书的经验。”
情书:两颗心,串一串
“属下没有。”夏灼老实回答道。
子书岁烦躁地咬了下笔头,此时不走寻常路的灵琅从天而降,见周围没有下人,才抬步走入屋内。
子书岁闻声望去,见灵琅面无表情地走进来,“灵琅,你会写情书么?”
灵琅脚步微顿,摇了摇头,表情仍旧平静如水,但却隐隐透露出几分无措,“属下不会。”
“但属下可以学。”
她的语气认真,不禁引得子书岁发笑,逐渐抚平了心中烦闷。
灵琅并未因子书岁的笑声而流露出什么情绪,静静等她笑完后,灵琅才一本正经地道——
“主子,沈家趁夜将沈令宜送出了燕京,准备前往云中。”
云中。
沈勤美与周氏便是云中人士,他们原本只是云中下辖某个小镇村落人,后来沈勤美做了驸马后,便在老家修建了沈家老宅,也算是光宗耀祖。
沈令宜被送去云中,多半就是去老宅避祸,就是不知会去多久。
“看来,他是放弃他这个小女儿了。”子书岁挑眉,毫不在意地喃喃。
“主子,可需要半道动手?”灵琅说这话时一脸杀气。
子书岁摆手,“像她那样的人,没了仰仗和追捧,被人唾弃,才更痛苦。”
夏灼忧心忡忡,“万一叫她再爬起来,岂不是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