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酒店,初挽有些累了,便瘫靠在床上。
陆守俨便从提包里拿出来一些软布和棉花,初挽有些惊讶:“你哪来这个?”
陆守俨:“从美国带来的。”
初挽愣了愣,之后便笑起来:“难为你还记得这个!”
陆守俨:“那是自然,有一位天天买的爱人,我不上心点,能行吗?”
初挽趴在床上,笑看着他:“就知道你最好了,那你帮我包起来吧。”
陆守俨便将那些瓷器一个个都用棉花包起来,又用海绵和软布裹了一层,之后才妥善地箱子里,这样就不至于因为颠簸而破碎了。
初挽则从旁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着。
她喜欢看这个男人细致周到的样子,处处妥帖,有时候比她想得更长远更妥帖,这让她心里都是满满的安全感。
她看着他,也想起上辈子,上辈子他们辈分有别,她和陆建时过日子,需要操心的事很多。
易铁生在生意上能帮她,但是依然会有许多事,都需要她自己做,陆建时只会给她添麻烦。
她就这么看着他,想着自己的上辈子。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的事业会比上辈子做得大,藏品会更惊人,以后也许走得更远。
这肯定是有自己重活一世的优势,但是有形无形间,她觉得多少也和他有关系,没有稳固的大后方,古玩事业也受影响啊。
陆守俨将瓷器都收拾好了,感觉到她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嗯?”
初挽托着下巴,欣赏着这个男人,三十二岁了,足够内敛稳重,却也还算年轻,属于他的人生巅峰刚刚开始,他却已经将一种勾人的魅力沉淀到了骨子里。
特别是现在,薄薄的眼皮这么撩起时,像极了上辈子,看得初挽的心发酥,身子仿佛一块被阳光照见的糖果,就这么甜腻腻地化开了。
初挽看着他道:“你有没有觉得,就我们两个,在异国他乡,这样子也挺好的?”
陆守俨黑眸笑看着她,笃定而缓慢地道:“你刚才想得肯定不是这个。”
初挽便觉得自己被看穿了。
她躲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窗外,欧洲四月的阳光下,淡紫色的鸢尾花正徐徐绽放。
她轻添了下有些干涩的唇:“你说——”
陆守俨:“什么?”
初挽却不好意思起来:“我不说了!”
陆守俨微挑眉,黑眸就那么探究地看着她。
初挽便开始耍赖:“我要抱!”
陆守俨好笑。
初挽羞恼起来,脸都红了:“我要抱,不抱我就生气了!反正我要抱!”
她那样子,仿佛他不答应,下一刻她就要在床上打滚了。
陆守俨好笑,俯首过来,没抱她,却是用指骨托起她的下巴,就那么站在床下吻着她,像是一个站在河边的人浅尝着溪水。
这个姿势有些奇怪,不过却带给初挽异样的感觉。
他就这么俯首就着她,吻得很深很投入。
她两只手撑在床垫上,像是天鹅一般高高仰起颈子来承着他的吻,也觉得很享受。
两个人吻了很久,陆守俨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