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初挽在最关键时候,确实突然拿到了一大笔的遗产。
亚伯兰罕终于反应过来:“哈迈先生,请你保持安静,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现在我们的竞价继续进行。”
在片刻默许的安静后,他望向bredene:“bredene先生,请你要继续加价吗?”
bredene脸色苍白地看着初挽,以及她手中的信封。
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已经瞬间被击溃。
他终于抿着唇,艰难地挤出几个单词:“我放弃。”
他说出这话后,所有的压力仿佛瞬间泄开,他疲惫地闭上眼睛。
聂南圭略松了口气。
夏大师瞬间激动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在场众人见此,也终于舒了口气。
旁边主持人叹息:“总算有结果了。”
没有引发什么大的争议,让这艺术品落入一位中国人手中,这对他们来说算是有惊无险,两不得罪,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唯独哈迈,无法理解地瞪着那老人,那律师,最后攥紧拳头看着初挽,喃喃地道:“怎么可以这样,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我不能理解……她分明没钱了,是谁,是谁给她钱……”
而就在这片喧闹中,bredene笔直地站在那里,身形紧绷。
他盯着初挽,冰蓝色的眸中颓然而复杂:“恭喜你,初小姐,你才是最后的赢家。”
初挽成功以两千万迪拉姆竞拍到了这幅浮雕,当她交上了所有的支票,当场付清款项并签署文件的时候,手指似乎在颤抖。
在一段过于压抑的冷静自控后,在承受巨大心理压力后,松懈让她身体几乎没什么力气。
这时候,中国驻阿联酋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听说消息,已经专程从阿布扎比开车赶了过来,协助处理善后事宜,并对初挽表示关切。
当地几家贸易和建筑公司的负责人也听说了消息,过来帮忙助阵。
聂南圭轻拍了她的肩膀以做安抚,低声道:“你回去休息,我来处理这些。”
他当然知道,当初挽和海曼家族对上时,特别是明明知道已经要失败却依然镇定自若把空城计唱到最后,这其间承受的压力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初挽依然能够从容继续完成下面的流程,她的心理素质已经远超过寻常人。
初挽看了他一眼:“没事,我可以。”
处理完接下来的手续并签字后,初挽被拍卖会负责人赠予了明天晚上的宴会邀请函,对方也详细讲了这幅浮雕的运送事宜。
这些细节安排,聂南圭表示可以从中协调,他带了人手,会帮初挽将这幅浮雕安全运回中国。
使馆工作人员对初挽表示了祝贺和感谢,无论如何,这是中国丢失的瑰宝,如今被来自大陆的初挽拍下,这就意味着至少这件国宝可以回到祖国大地,不至于落入旁人之手。
至于在场诸位中国国有企业驻迪拜的负责人,那更是表示随时帮助协调配合,他们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身在海外,自然想团结起来,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初挽挨个谢过他们后,这才由聂南圭陪着离开。
不过她并没有回去外贸公司宿舍,而是找了一家酒店开了房间住下。
在经过这么一场激烈的对抗后,她心累,疲乏,不太想和人说话,也不太想面对别人的敬佩和激动,更不想和人解释什么,只想自己安静地躺一会。
聂南圭轻声道:“我就住你楼下的房间,给你房间分机号,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初挽抿唇,笑了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