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点头:“我明白。”
说白了,人家花了大价钱办这一场拍卖会,其实不图钱,就是图名,他们也想借用这些收藏艺术大家的演讲宣传来博一个噱头,从而让“迪拜拍卖会”这几个字和那些名扬四海的艺术品连接在一起,这是助力他们进入艺术圈的一道台阶。
不管怎么说,她顺利得到了礼佛图浮雕,在这幅礼佛图浮雕属于美国收藏家的情况下,迪拜拍卖会已经算是尽力配合并满足她了,这种情况下,她当然愿意尽量让他们得到实惠。
当然了,这也是对中国文化中国艺术品的一次宣传,彼此互相得利。
负责人先去和其它客人沟通,聂南圭陪着初挽用一些小糕点,不得不说,这边的糕点不错,竟然还有一些相对地道的中式糕点。
聂南圭拿了几道精致小点心给初挽:“先吃点垫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饭呢。”
初挽笑了:“看来你挺有经验的。”
两个人这么说着话,不少人都发现了初挽,毕竟在这种场合,特别是迪拜这种特殊地方,能被邀请来这次宴会的女性本就少见,更何况这么年轻,见过没见过的都知道她就是中国的初挽了。
查德维克也过来了,他很诚恳地表示了恭喜。
陆续有人过来和她打招呼,而让她最想不到的是,那位来自海曼家族的bredene竟然也过来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规整得体的西装,打着领结,神情严肃,略显拘谨地过来和初挽打招呼。
初挽笑着伸手,和他握手。
bredene微垂眸,看着面前的初挽,道:“初女士,我诚恳地向你表示恭喜,同时向你致以谢意。”
初挽:“哦,谢从何来?”
bredene:“你让我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初挽笑了,看着眼前的bredene:“你不觉得,我可能只是多了一点运气吗?”
bredene:“是运气,也是实力,我事后苦思冥想,终于明白,哈迈先生说的是对的,其实你的最高价确实是两千万,只不过我犹豫之下,错过了机会。”
如果他干脆一些,毫不犹豫,直接把价位定在两千一百万,那位送上支票的老人来到的时候,只怕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只不过当时他没看清局势罢了。
初挽:“没关系,也许下次,你运气会更好一些。”
bredene:“希望如此,谢谢。”
说着,bredene郑重递上自己的名片:“初女士,如果有朝一日,你前往英国做客,请允许我尽地主之谊。”
初挽大方接过来:“好,一定。”
聂南圭陪着初挽又陆续和几位大收藏家并博物馆主任寒暄过,显然这次不光是初挽大放光彩,聂南圭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欧美收藏界瞬间留意到了这位美国“nie”古董店的少东家,这也让他名声大起,瞬间拓展了生意人脉。
他们还和夏大师以及来自台湾地区的一位古董商聊了一番,夏大师和那位台湾古董商对初挽聂南圭自是夸赞有加。
这么走了一圈后,两个人终于得了片刻空闲,聂南圭帮初挽拿了一杯果汁,两个人坐下来,欣赏着舞台上的阿拉伯舞蹈。
这是很少见的,一般阿联酋妇女都是黑巾蒙面,但是现在她们却穿上艳丽衣裙,散出一头秀发,手臂相挽,随着鼓声摆动自己的身体,甩动自己的秀发,欢快热烈,节奏鲜明,在场不少客人都被吸引了。
聂南圭远远地看着舞台上闪烁的灯光,却是对初挽道:“那位bredene可是英国海曼家族最受宠最有前途的儿子,据说平时可是自视甚高,目无下尘。”
初挽:“嗯?”
聂南圭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手中的高脚杯,叹道:“现在人家对你可是心悦诚服,这实在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