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慢悠悠喝了口果汁,那果汁特别甜,甜得发腻。
阿拉伯地区的水果好像都太甜,果汁也甜。
她笑道:“说明人家有气量,认赌服输,不像有些人,根本输不起。”
说这话的时候,她恰好看到了不远处的哈迈。
哈迈这次大出风头,成为本场拍卖会拍卖总额较高的竞拍者,是今天晚宴上光鲜靓丽的主角。
本来初挽夺得了那幅浮雕,哈迈想助力bredene未遂,自然有些气急败坏,但是很快,他就被治愈了,迪拜拍卖会主办方对他这个“有钱人”的热捧,让他飘飘然,并忘记了一切不愉快。
他显然也知道之前洛克菲尔德家族艺术品工作室一事他被人看了笑话,并仓促离开了美国收藏界,如今在迪拜,他凭着金钱的魅力让自己重新回到了艺术的舞台上。
他到处和人寒暄,侃侃而谈,看上去春风得意。
聂南圭看着哈迈,眸中浮过不屑,扯唇笑道:“这哪是输不起,这都不是正常人,和人家bredene能比吗?”
初挽疑惑:“你倒是对这位bredene先生挺推崇的?”
聂南圭:“不不不,我只是感慨,幸亏你早早结婚了,要不然的话,我看你的仰慕者能围着阿拉伯半岛转一圈。”
初挽嗤之以鼻:“这都什么跟什么,你脑子装的什么,人家就过来打个招呼,搁你这就开始想了?”
聂南圭:“我就说说而已。”
初挽指尖轻敲了下桌面,笑道:“你还是多琢磨琢磨你自己的事。”
聂南圭:“我的事?”
初挽看他一眼:“我可是听说一个好玩的消息——”
聂南圭:“?”
初挽:“汉诺威家的大小姐,那可是名门贵族,就是不知道聂叔叔能接受一个外国儿媳妇吗?”
聂南圭听这话,神情便有些微妙起来,狐疑:“你都哪儿听说的?”
初挽笑道:“这种花边小新闻总是比一般消息传得快。”
聂南圭:“算了算了,能别提了吗?”
初挽见此,笑而不语。
这时候,舞蹈表演环节结束了,轮到艺术讨论环节,主办方会邀请一些专家学者以及重要客人上台讲述自己对艺术的见解,并接受简短采访。
最开始被邀请的是一位阿联酋顶尖富豪,听说这次他拍卖了大量的阿拉伯珠宝,接着是大博物馆的艺术部经理等,都是白发苍苍很有名望的人。
这些被邀请的,或者讲述一番自己对某个艺术品的鉴赏,或者赞美这次迪拜拍卖会的成功,当然也会说一些别的什么,话题相对随意。
很快,哈迈也被邀请上台,看得出,他处于兴奋这种,站在台上,拿着话筒,滔滔不绝,他说起说起自己对海洋探险的热爱,说起自己探寻宝藏的刺激,也说起自己对瓷器的热闹,对古玩的欣赏。
他口才很好,说话有些夸张,略带些情绪化,不过却很感染人。
宴会主持人应该也是想增加话题,便趁机问起拍卖会上哈迈对瓷器的疯狂追求。
这个话题很隐晦,但是显然是在问哈迈和初挽的角逐。
哈迈听着,夸张地耸了耸肩:“我并不是要针对谁,我只是喜欢,并且欣赏,你们知道的,我有一个庞大的艺术顾问团,他们会给我提供很专业的收藏方案,我今天竞拍的藏品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很有艺术价值的藏品,既然我看中了,自然不惜一切代价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