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便继续分析:“她想把你推过来,她还暗中帮了我不少,至少就我知道的,她应该是故意引导着我见到了方老太太,并通过方老太太之手把那几件太爷爷的后挂彩送给我,还顺便给了我太爷爷的照片。”
之后,又在关键时刻,以方老太太的名义给她钱,助她竞拍文昭皇后礼佛图。
刀鹤兮颔首:“其实我能想到的应该也就这一桩了。她应该一直在观察你,在发现你足够优秀后,不会多此一举从中再做什么了。”
初挽拧眉:“我在迪拜集市见到过她。”
她并不需要去对照,现在万分肯定一定是她姑奶奶。
刀鹤兮沉默了片刻,才道:“当时她要去迪拜会一位旧友,布鲁克跟着过去了,我左右无事,也去了迪拜。原来她私下看过你。”
初挽便大致描述了当时在集市的情况。
刀鹤兮垂眸,低声道:“当时在葡萄园,她刻意避你不见,其实心里未尝没有遗憾,所以后来在迪拜黑纱蒙面,还是想再和你说句话吧。”
初挽便也沉默了。
那个太爷爷一手养大的女儿,心心念念至死挂念的女儿,其实也很想和她说句话,哪怕一身黑袍罩身黑纱蒙面,哪怕只能像陌生人一样打个招呼。
而初挽嘴上说得冷情,其实何尝不想见她一面。
她终于低声问道:“那她现在怎么样,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吗?那次见到她,我看她状态还不错……”
刀鹤兮扯唇,嘲讽一笑:“现在想来,她一直都在骗我,也在骗布鲁克,我以为她身体孱弱精神不济,其实没那么简单,当然布鲁克可能也骗了她,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以为你们已经不在人世。”
初挽心头微沉:“那hf的生意?”
提到这个的时候,初挽突然想到了,h是荟的首字母,f是福宴清的f。
一时她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上辈子这个公司名字自己看到多少次,她都不知道,那个h明晃晃就是初荟的荟。
刀鹤兮:“hf公司的生意,应该一直都是布鲁克——”
他略顿了下,道:“就是你说的福宴清背后负责,她并没有直接插手。”
初挽:“那她不知道吗?”
刀鹤兮:“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和布鲁克一直关系不好,最初我虽然有他的资金支持,但是最近一两年我一直和他们做切割,hf的事情我也从不过问。”
初挽蹙眉:“那就好,这次hf必然陷入其中,希望不要牵连到她。”
她默了下,又喃喃地道:“不过我相信她,她不会的。”
哪怕她对姑奶奶种种作为心有不满,她也相信,那是她太爷爷养大的女儿,那是精心安排以在关键时候助她一臂之力的人,她相信她的品行。
说白了,她嘴上说得多么不在乎,那也是她的至亲。
刀鹤兮:“是,她不会牵连其中。”
初挽还待要详细问问,谁知道这时候,外面却传来敲门声。
初挽起身:“哪位?”
门外传来声音:“聂南圭。在吗?”
初挽这才想起聂南圭。
她今晚把刀鹤兮带回来,两个人一直在酒店房间里说话,完全忘记聂南圭三伯这码事,也忘记聂南圭在等着她消息。
她略犹豫了下,看刀鹤兮:“你先坐着别动,我和他说几句。”
刀鹤兮微颔首。
于是初挽过去开门,显然她没有让聂南圭进来的意思,只是站在门口问:“怎么了?”
按照酒店的布局,刀鹤兮坐在里面阳台处,这个角度聂南圭是看不到的。
聂南圭:“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我也想问你。”
初挽:“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