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急死了,想着公主也许会听文尚宫的劝,就进宫来找文尚宫,去唐府劝劝公主。
“晓晓,公主已出嫁,我是宫中的人,此事还需皇上应允,我才能出宫。”萧初鸾为难道。
“你也知公主的性情,刁蛮任性惯了,这两日驸马不哄公主,公主很生气。如今公主正在气头上,驸马说什么,公主都不会听,尚宫的话或许还能听进去一些。尚宫,我知道让你出宫是麻烦你了,可是我真担心公主会做出什么事来……”晓晓急得快哭了。
“我也想劝劝公主,可是我不能随意出宫……”
“这样吧,我们向皇贵妃娘娘请旨,娘娘一定会应允的,皇上问起来,也会看在娘娘和皇子的面上,不会责备你的。”晓晓求道。
“好吧,我试试吧。”
二人来到永寿宫求见皇贵妃,萧初鸾说了公主和驸马闹别扭的事,晓晓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将事情说得更严重。唐沁雅念在驸马是自己的亲弟弟,便应允了,皇上若是问起,她会担着。
于是,萧初鸾与晓晓前往唐府。
到了唐府才知,公主又与驸马吵了一架,盛怒之下,前往东郊的“杏花春”了。
她们立即赶往“杏花春”。
路上,萧初鸾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虽然公主骄纵刁蛮,但毕竟嫁了人,不会这么不长进吧。再者,公主和驸马情深甚笃,大婚不久怎会吵成这样?假若驸马真的没有金屋藏娇,不会不哄公主的。
细细想来,她觉得晓晓所说的有点不合常理。
马车停了,“杏花春”到了。事已至此,她只能随机应变了。
“杏花春”备有专为皇室、贵胄、官宦等富贵人享用的院落厢房,萧初鸾与晓晓来到东苑,下人指着一间厢房说公主在房里。
推门进去,萧初鸾看见房中并无公主,只有一人。
一袭烟白轻袍,一顶玉冠金簪,他缓缓转身,俊美的脸庞似笑非笑。
“奴婢参见王爷。”她福身行礼,心中隐隐觉得,今日的一切,与凤王有关。
“免礼。”宇文沣越过她,关上房门。
“王爷,公主呢?”她故意问道。
“本王听闻婥儿与驸马闹别扭,亲自来这里劝她,她听了本王的劝,已经回府了,你来晚一步。”他笑眯眯道。
“既是如此,奴婢该回宫了。”
萧初鸾刚刚转身,他便伸臂拦住她,“本王好不容易请你出宫,怎会轻易让你回去?”
她万万想不到,竟然是他与公主合谋骗她出宫,他骗她到“杏花春”,有何意图?
她问:“王爷有何吩咐?”
宇文沣抬起她的下颌,意态风流,“多日不见,本王想你了。”
她静静道:“蒙王爷记挂,奴婢很好。”
“好?”他冷嗤一笑,“若是好,数日前你被人绑了,又是怎么回事?”
“那只不过是意外。”萧初鸾后退两步,“六尚局还有很多杂务等着奴婢,奴婢告辞。”
她正想开门走人,他眼疾手快地按住门扇,散漫道:“本王说过,不会轻易让你回去。”
她记得他说过的话:她一日不是皇上的嫔妃,他就会缠着她。
今日,他费了这么大劲骗她出宫,目的就在于此吧。如此看来,他真的不会让她回宫。
那么,她只能随机应变。
她莞尔道:“王爷骗奴婢到‘杏花春’,不会是与奴婢在房中闲谈、辜负大好秋光吧。”
宇文沣一笑,“今日阳光明媚,秋高气爽,正是游览的好日子。”
话落,他牵起她的手,出了东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