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温诀和蟒这一见面就把梁子结下了,铃铛的头七一过,封温诀特地辞了早朝陪莫晚去见蟒。
还是铁匠铺那个院子,还是那个房间,就连蟒端坐的动作都和之前一模一样。就是这次的气氛,比上次还要诡异的多。
看着眼神在空中交战的二人,莫晚扶额叹了口气。
哎,这是骑士跟王子八字不合吗?怎么见面就跟要干仗一样。
“冷静,冷静。”莫晚拍了拍封温诀的手,拉着他坐在了蟒的对面。
“公主,别说剿个红衣教了,血滴子千人就可以做到,还带这个无用的皇子来作甚?”蟒抬杯抿了口茶,略带嫌弃之色瞥向封温诀。
莫晚看着封温诀阴沉下来的神色,不禁握紧了他的手,蹙眉看向蟒。“既然称我一声公主,那他就是驸马,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想你清楚得很。”
“嘁。”蟒对这话嗤之以鼻,但还是面带不耐之色点头应下了。“好,不谈这个。恰好红衣教教众分散颇多,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就让驸马的人去追寻漏网之鱼。”
封温诀轻蔑的眼神自蟒身上收回,抽手欲走却被莫晚拉住了手。莫晚明白,封温诀这是真的生气了。
“收起你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若是不听吩咐就当我未曾来过。你这下马威,是给谁看呢?”莫晚一手拉着封温诀,稳坐在椅子上黑着脸冷声质问蟒。
蟒挨了自家主子一顿斥责,态度委婉了不少,至少不主动开口挑衅封温诀了。“是属下冒犯了,给驸马道个歉。”
“现在在北国,称她为殿下,我为王妃。”莫晚吩咐完,转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封温诀。
见莫晚还是向着他的,封温诀面上的愠色不禁减弱不少。
要不是看在蟒现在是莫晚的属下,他一定连来都不来,怎么可能忍得下这个哑巴亏。
“殿下就坐吧,谈正事。”蟒软言道,见封温诀坐下后也正色起来。“我们确实人生地不熟,虽然在北国过活了十年,但是为了隐藏身份,行动不能过大。捉拿漏网之鱼这种事,我们若是去做,效率一定会慢的不止一点半点。”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温诀,他说的确实在理,不如你派清魄带人暗中追查那些杂鱼的下落,一个不留处理掉。但是关于血滴子的实力,我还想亲自见识一下。”莫晚道。
蟒放下茶杯轻笑。“没问题啊,王妃查验,属下们都准备着呢。”
“那便叫一个来比试一番。”莫晚摩拳擦掌稍有些激动之色,她可是有好久都没活动筋骨了呢。
“首乌。”蟒提高了音量,不久跨门进来的就是那个铁匠。
“统领。”被唤来的那个叫首乌的铁匠抱拳作揖,对着屋里的三个人各行一礼。
蟒转过头去瞧着首乌。“今日你有福气了,公主殿下亲自指点,你可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