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着一些普通的字画,没有任何出奇之处,但是落款都是一个人——谭文。
谭文?是谭子文的前世吗?
难道这又是一个千年寻夫的故事?!
安默摇了摇头,把满腹的疑惑暂时放回去,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秦晴的女儿。
正厅一览无余,除了两个大花瓶,没有任何隐蔽之物。
安默四下找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最后,她把视线落在左右两侧的隔门上。
这是这些房屋的特点,相邻的两间屋子之间都由一道隔门贯通。
有了这道隔门,只要没有上锁,可以一次性把所有房间全部走完。
安默走到隔门前,伸手抵在木门上,却没有立即推门而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扇门后面,隐藏着十分可怕的东西。
虽然虽然充满了未知的恐惧,但她心中的想法未曾动摇。她答应过秦晴,就一定竭尽全力!
安默按捺住惶恐和不安,缓缓推门而入。
一间普普通通的卧房,雕花大床,梳妆台,放置物品的大木箱,一切都无比正常。
虽然貌似正常,但安默总觉得,有一种似有若无的神秘而诡异气息,在房间内流动。
时间不等人啊,安默犹豫了一瞬,鼓起勇气提脚迈进去。
迈过门槛那一瞬,一阵和煦的暖风迎面拂来,居然嗅到了春天百花盛放时的芳香。
反常即为妖。安默心下一凛,连忙捂住口鼻,但终究迟了一步。
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暗道不妙,莫不是粗心大意着了对方的道?
踉踉跄跄撞向一旁的梳妆台,安默连忙撑在台面上,才避免了摔倒。
果然,什么也不能轻信,无论是人,是鬼,亦或者是妖。
正在安默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恼时,房间里逐渐响起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奴家这样做都是为了谭郎,谭郎为何要这般无情?”一个既幽怨又绝望的女声,哭哭啼啼道。
眩晕感逐渐消失,安默大脑随之清明起来。但是,她睁眼之后,发现屋里居然多了两个人。
藕荷色古群装的女人跪坐于地,双手紧紧拽着一个文弱书生的衣衫,清丽绝俗的秀美面容,哭的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
女人哭的凄惨,但男人依旧心意不改,义正言辞道:“郁娘,不是我无情,只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现在去官府自首,说不定大人念在你主动认罪的份上,或许还能饶你一命。郁娘放心,你对谭某情深义重,我岂会薄情寡义?你若是不能保全,我便陪你去了,不让你一个人在黄泉之下形单影只、孤苦伶仃。”
书生说罢,闭上眼睛,神情坚决,不容撼动。
女子见他此般态度,便知自己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固执的男人,心一横,咬牙道:“好!奴家这就去官府自首,但谭郎不要忘了你的承诺,奴家会在下面等着你,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