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大家避之不及的夜色与黑暗,对她来说,就像能让她上瘾的毒品一样,欲罢不能。
虽然看不见好的精致了,安默还是决定走完一圈,有点小强迫症,不走完每一个角落,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着一样,酥痒难耐。
走到药植园西南角,望着篱笆外面的小树林,安默忽然想起大一发现的那个被人误杀,又被前男友***并肢解的学姐,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当时的画面,忍不住一阵恶寒。
安默突然意兴阑珊,立即掉头。
这时已经七点零几分了,天又黑了几分。安默从另一条路往回走,走到中药植园中间的位置,左手边有一小块蝴蝶花,开着紫红色的小花,格外好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她越看越喜欢,拿出手机凑上前,准备拍下来。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什么声音,安默下意识回头,只见背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戴着草帽的陌生男人,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是学校环卫工人的穿着打扮。
安默胆子并不小,但对出现的实在太意外了,吓得安默当场失声惊呼。
“啊!”
男人戴有一次性口罩,看不出面容,但身形微有些佝偻,想来年纪不小了。右手拿着一把小锄头,左手拎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面装着一些看不清的杂草。
猜测对方可能是药植园的管理人员,安默没有来一阵窘迫,干笑着解释道:“叔叔,我不是没有想摘花,我只是想把它拍下来而已。”
说着,举起手机晃了两晃,以证清白。
男人站在一小块半人高的灌木丛后,刚才应该蹲在地上除草,她的注意力又全都放在蝴蝶花上,所以没有留心到对方的存在。
“嗯。”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句。
“哦,叔叔再见!”安默顾不上拍照,打了个招呼,匆匆逃离。
她总觉得人比鬼更可怕,尤其是那种冷冰冰的怪人。
男人目送安默离开,眸中深藏冷冽和戾气。
……
“妈呀,吓死我了。”
站在药植园的出口处,安默大口喘粗气,右手按在胸口上,一副惊魂甫定地样子。
大概一分钟之后,安默缓过劲来,定住心神,而后便顺着一环路往宿舍走。
路上,王铭照旧电话问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没什么营养的废话,居然还聊的兴致勃勃。
药植园中。
确认安默离开之后,男人在植物园里来来回回地走动,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最终,她驻足在入园子处的蔷薇花凉亭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