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蹲下身,目光锁定在一株蔷薇花藤蔓根部,细细研究了许久,忽的眸中精光一闪,口罩下面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定弧度。
男人用手中的小锄头,在蔓藤根部挖出一个小坑,而后,从外套内兜里取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符纸,符纸中间凸出,里面似乎放了什么东西。
他把符纸撕出一道小小的口子,然后塞进土里,再用锄头勾来泥巴埋好。
……
安默回到宿舍,心里还想着那个奇奇怪怪的男人,她刚刚反应过来,学校环卫工人六点钟就下班了,难道学校环卫工人也有加班一说吗?
不太可能,但并不是绝对,万一他是个新手,没有完成上司分配的任务,所以偷偷加班也不可知。
安默觉得说得通之后,就把这件事情暂时放下去,因为就在刚才,她接到一个公用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很奇怪,不男不女,似乎经过变声处理。对方告诉她,汪齐鸣想见她,让她在周末,一定要抽时间去看望汪齐鸣,最好明天就去。
最后,对方叮嘱,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是有人叫她去的,因为这有可能导致不必要麻烦。
见对方神神秘秘,安默好奇不已,正想问原因,对方就匆匆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盲音,安默看着手机屏幕,愣了许久。
不明白汪齐鸣为什么要见自己,道歉吗?不太可能吧。
看了看自己的左腕,安默觉得一肚子火气,按理说,她应该不搭理才对,但她心里没有解开的谜底和对方神秘莫测的语气,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最终,对真相的渴望战胜了气愤,安默决定去见一见汪齐鸣,顺便解开心中的诸多困惑。
打定主意以后,安默意识到对方连汪齐鸣在哪家精神病院都没有告诉自己,心里没有来一阵怄火。
没办法,她又只好打着于心不忍的旗号,找在庄玫怡问了收治汪齐鸣的医院地址。
庄玫怡对安默要去探视汪齐鸣表示很诧异,问安默为什么,安默记得那个神秘人的叮嘱,所以就说因为自己的原因间接害死汪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所以决定去看看汪齐鸣,就当赎罪了。
安默这样说合情合理,庄玫怡很爽快地给了她汪齐鸣的地址。
挂掉电话,安默一个人沉思了许久,对打电话来的那个人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她隐约觉得,汪霖家的事情,好像还没完,只不过很可惜,她已经把汪霖的鬼魂送走了,不然的话,等对方灵智恢复一些,直接问汪霖多好。
睡觉还早,洗漱后,安默拿出笔和纸,画了一些小纸人。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一次,她先把纸人唤醒,然后再让它们处于休眠状态,放进包里。
这样一来,下次要用的时候,直接唤醒就可以行了,不用非要当场渡灵气给它们不可。
如果再像上次那种情况,被人捆住双手,取走腰包,也不会陷入完全的被动状态。
第二天早上,安默吃过早饭,慢悠悠乘车赶去电话中的精神病院。
这家精神病医院是省内最好的精神病院,在国内是也前三甲,庄玫怡舍得把汪齐鸣送到这里来,还是挺舍得花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