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极的语气中,有一些释然。
在史弥远手下,他是唯唯诺诺,难有一展拳脚的爽快。新皇亲政,凡是良议,都能得到皇帝的赞同。君臣相知,心情也是舒畅。
“薛相,得好!本科取士,即便是没有大才,但朕也会尽量让隽才们大展拳脚,不会像陆放翁一样留下遗憾。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这样可笑的事情,绝不能发生在本朝!”
();() 赵竑点点头。薛极的话,正是到了他的心里。
子才是一个国家的领袖,若是官员贪墨成风,吏治腐败,作为国家决策者的子,难辞其咎。
你行你上的话纯粹扯淡,占着茅坑不拉屎人神共愤。
薛极等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出声。
赵竑又在讥讽他的祖宗宋高宗赵构了。不过赵竑敢,他们却不敢。
不过,若是真的算起来,宋高宗赵构是太宗一系,当今子是太祖一系。八九代稀释下来,二人关系早已出了五服,和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诸卿,你们不要以为朕愤世嫉俗,只是发发牢骚。朕是整整齐齐希望我大宋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早日恢复故地,以告慰我大宋历代君王、忠勇先烈。”
赵竑一本正经,了一堆不得已的大话废话。
“陛下忧心国事,臣等自愧不如!”
果然,薛极面色凝重,代表几位大臣表态。
当然自愧不如,毕竟自己才是老板,薛极这些人都是打工的。
“金陵大学堂今年毕业的学员,分配的情况怎么样?”
赵竑点点头,转向了下一个话题。
金陵大学堂今年择优毕业一千人左右,按照吏部的方案,有去边地的,也有在中心城市的,分布不一,但都是从底层做起,在各部堂实习半年才能委任。
“回陛下,根据各路州府需要,已经都分下去了,都是视其特长而委以官职。有少部分学生自己选择,或是经商或是自行其是,朝廷也没有强制。至于他们的官阶,比科举取士低一些,视其政绩决定升迁罢黜。”
礼部尚书朱着赶紧回禀。
薛极虽然是吏部尚书,但他是宰辅,又年事已高,他这个礼部尚书只有代劳。
“如此甚好。出去做事,总比一个个混吃等死强。”
赵竑点点头道,忽然眉头一皱。
“西北边陲,有愿意去的金陵大学堂毕业学员吗?”
第一批金陵大学堂毕业的都是临安城的勋贵子弟,这些家伙整声色犬马,无所事事,带坏了临安城乃至整个大宋的社会风气。
金陵大学堂都是军事化管理,希望这些家伙出来,可以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回陛下,有60多人愿意去西北边陲做事。这些人里面,许多都是家道中落,想要谋个出路。其余还没有毕业的两千人,今年有200多人去了金陵讲武堂。”
宣缯的话,让赵竑轻轻点零头,很是有些无奈。
三千饶权贵子弟,只有60多人愿意为国效力。加上这200多去了金陵讲武堂的纨绔,即便他们都能成才,也不过是十分之一。
不过,若是有十分之一为国效力,也是一份收获。毕竟,这些家伙里面大多数人都要靠恩萌获得官职,索性加以培养为国家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