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卿,告诉宣传司,60多位去西北边陲的毕业生,以及愿意去偏僻边远地方就职的,在报纸上好好宣扬一下。对能力节操突出者,要特别注意,优先提拔擢用。”
赵竑思索着向薛极等人道。
历朝历代,最需要的是人才,最缺的也是人才。金陵大学堂和科举取士一样,都是朝廷选拔人才的手段,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 “陛下圣明。我朝官员入仕,门荫补官比科举取士多出一倍有余。陛下苦心孤诣,这三千勋贵之后,有一成多能真正为国效力,陛下的苦心就没有白费。”
薛极感慨而言,尽管有一些奉承,也似乎是对赵竑所的“即便是一堆垃圾也有价值”的最好诠释。
大宋到了嘉定末年,荫补出身官员占六成,科举出身官员仅仅占了三成,放眼望去,满朝官员,大多数都是荫封官,大量的勋贵之后充斥朝堂。
皇帝创办金陵大学堂的创举,他是完全同意。
“陛下,金陵讲武堂第一期剩下的600人也已经毕业,按照各边地的军力配置,四川去了300人,湖广、两淮各去了100人,其余100人去了大宋其它各路。”
谈完金陵大学堂的事情,兵部尚书宣缯,又向赵竑起了金陵讲武堂第一期毕业生分配的事来。
根据赵竑的安排,四川是未来十年战争的集中地,金陵讲武堂一半的毕业生都去了蜀口。
“兵部安排的不错,正合朕意。”
赵竑看着真德秀和薛极,莞尔一笑。
“真卿,令郎真志道,毕业去了蜀口,你不会心疼吧?薛卿,你的孙儿薛坦,在京西可好?”
薛极的孙子薛坦去年讲武堂毕业,留在京西南路入伍。真志道年初毕业,随他去了蜀口,在利州兵器制造分司任职,专司铸造火器。
“谢陛下挂念。犬子学业马马虎虎,勉勉强强毕业。他喜欢上了那些奇技淫巧,去了利州戎司,在利州兵器制造分司就职,老臣甚是欣慰。犬子回家了一趟,弄的老臣差点不认识他。早上起来,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吃饭坐的端端正正,屋子里打扫的一尘不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真德秀和薛极对视一眼,真德秀先开了口。
事实上,儿子的变化,他是十分的满意和欣慰。儿子性格懦弱,去利州兵器制造分司做事,总比在前线战场厮杀强。
“陛下,老臣愚孙薛坦寄来家书,他立志要做大宋的卫青霍去病。当真是不知高地厚。让陛下见笑了!”
薛极摇头道,赵竑和邹应龙等人,都是笑了起来。
卫青霍去病,看来这些经过讲武堂培训的年轻人,许多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志向。
“陛下,女在金陵讲武堂授学,今非昔比,就是担心她眼头太高,不好找婆家。”
宣缯跟着薛极,也插了一句。
“好!国家正是用人之际,让他们好好干,不负韶华,不负国家,这才是大宋的新一代!”
赵竑欣慰地笑了起来。
就真志道那个花花公子,竟然能够改头换面,去边塞吃苦,当真是亮瞎了众饶狗眼。
年轻人是未来,他们的变化,就是国家的大变化。不出十年,尚武之风必会弥漫整个军中,大宋的未来可期。
邹应龙暗暗摇头。谈着科举,却又回到了讲武堂。皇帝对边事之关心,三句话不离本行,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