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相公,陛下所言极是!在下受教了!”
“崔相公,你我都一样,都是为了大宋子民。就像陛下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大宋的利益,为了大宋的百姓。在下一片公心,言语若是不当,崔老相公还请不要见怪!”
“范相公,言重了!老夫若是那般气量狭窄,也活不到现在了。”
二人目光相对,都是哈哈大笑。
都是为了国事,有时一些争执,但求同存异,君子相处之道。
“崔相公,你就不想去河西,西出阳关无故人?”
范钟面带微笑,轻声问了出来。
当年汉武帝抗击匈奴,建河西四郡,千年过去,宋人却连河西是个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玉门关、敦煌、凉州等汉家故关雄塞,只有在前饶诗词歌赋中才能见到。
宋人,何其悲哉!
“范总领,不,范相公,恭喜你啊!老夫也想去看一下敦煌,登一下玉门关的城墙,摸一下那些刀痕箭迹,追思当年汉家铁骑纵横大漠的辉煌岁月啊!”
崔与之感慨万千,躬身一拜。
事到如今,也只能硬顶着上了。
皇帝雄心勃勃,要效汉武年间故事,锐意开边。河西百废待兴,所需辎重粮草,甚至移民,恐怕都要四川提供。
这样一来,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崔相公,等我大军在河西站稳脚跟,你随时可以前来。起来,崔相公练的五万精兵,可是帮了大忙。四川填河西,镇守的又是蜀地子弟,四川、河西一体。老相公,你可要青史留名了!”
范钟满脸堆笑,由衷地恭维起崔与之来。
“这都是陛下未雨绸缪,范总领兢兢业业,老夫可不敢僭越。”
崔与之哈哈笑了起来,心头也是宽慰。
河西移民和驻军,蜀地肯定居功至伟,他也脸上有光。
“崔相公,河西移民,百姓需要动员,得有一段日子。陛下在圣旨中了,要先征发四川厢军五万去河西,其中耕具、种子等物由四川和利州两路提供……”
范钟看着崔与之,哈哈一笑。
“至于耕牛,就不劳烦老相公了。我军击溃了鞑靼大军的临洮府大营,所得驽马无数。所以这耕牛上,你就无需担心。另外耕具上,利州西路也能供应不少。”
“这就好。四川的耕牛也缺少,再了,千里迢迢的,也不容易赶到河西。”
崔与之心里安稳了几分,随即皱起了眉头。
“五万厢军到河西,他们的家属……”
四川制置司五万精兵征调河西,还有五万厢军民兵屯垦戍边,四川子弟,又要为国出征了。
这么多官军去河西,他们的家人又如何安置。
“崔相公,五万边军入河西,五万厢军屯垦戍边,他们的家眷每人授田10亩,三年免赋,和愿意移民的普通百姓一样。”
“每人授田10亩!三年免赋!”
崔与之大吃了一惊。
如此一来,蜀地的穷人,可要蜂拥前往河西了。
这样的话,若是向河西移民实边,可就要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