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恐怕是吧。陛下性烈如火,国舅之事,恐怕会是一场国战。”
宣缯幽幽一句,不知不觉满脸愁容。
将来的大宋,仗是要不少打了。
“刀兵不祥,非治国之良方。鞑靼、金人、日本、南洋,也不知道下一个又是谁?大宋用兵不断,恐非下百姓之福。”
汪纲皱着眉,黑着脸一句。
和赵竑接触多了,他实在是有些不理解,皇帝为什么对日本如此鄙夷和痛恨?也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将日本称为“日本”。
“日本”,难道是,日本人个子矮吗?
“汪公,大争之世,弱肉强食。你不动兵,难道就可以泰然处之吗?”
不知什么时候,宰相薛极走了上来,同二人见过礼,捋着白须,侃侃而谈。
“据草原上传来的消息,鞑靼已经推选出了新一任的大汗窝阔台。鞑靼内部争斗已经结束,南下用兵,恐怕是不可避免了。”
去年秋,蒙古宗王和重要大臣举行忽里勒台大会,推选新一任的蒙古大汗。大会争议了40,宫廷内有人恪守旧制,主张立幼子拖雷,反对成吉思汗立窝阔台的遗命。此时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已死,次子察合台全力支持窝阔台;成吉思汗幼子拖雷势孤,只得拥立窝阔台。经过与会蒙古国贵族的再三敦促和劝进,窝阔台终于服从其父的遗旨,采纳众弟兄的劝告,继承蒙古国汗位。
“窝阔台继任鞑靼大汗以后,于几年春曾在西夏克夷门和河西玉门关派兵尝试,被我大宋边军和西夏官军击退。”
薛极看着二人,反问一句。
“二位相公,鞑靼内部已经相安无事。你们觉得,我大宋可以和鞑靼大军相安无事吗?”
“鞑靼志在亡夏灭金,怎么可能半途而废?我朝曾与鞑靼相约伐金,如老夫所料不错,鞑靼会派使者前来,让我朝放弃增援西夏和金朝。”
宣缯点头,赞同薛极的看法。
三年前,蒙古国和大宋虽然在西北边境数场大大的战争,但两国随后议和,即便是宋军占了河西,双方也基本相安无事。
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想必蒙古大军南下灭夏伐金,不会忘记大宋这位曾经的“盟友”。
“如此一来,西夏岂不是危在旦夕?若是鞑靼遣使前来,恐怕西夏和金朝也不会闲着。皇帝后宫那位西夏娘娘,恐怕也不会闲着。”
边境不靖,山雨欲来风满楼。汪纲摇摇头叹道,心情沉重。
“岂止是不会闲着,这位贤妃娘娘,已经到了金陵讲武堂,恐怕正在劝陛下再次救援西夏。西夏和金朝的使节,已经在路上。家事、国事,陛下不容易啊!”
薛极白须抖动,眉头紧锁。
李惟名因为诞下皇子,已经进位为贤妃。这次她跟着皇帝到了金陵城,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得到了什么风声?
“什么?西夏和金朝的使节也来了?”
宣缯和汪纲都是大吃一惊。
蒙古铁骑要南下,宋人成了难以避开的对象。无论是攻夏还是伐金,宋军随时可以出击,威胁蒙古大军的后路。
不经意间,大宋成了香饽饽,也成了蒙古国、西夏、金朝三方拉拢的对象。
“边关六百里加急,蒙古国、西夏、金朝三方使节都在路上。也不知道,陛下会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