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没有随大流,要不然,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今这场面,可是太惊险,太刺激了!
军士陪同下,汪纲重新进了大营,他看着眼前的血污和尸体,又扫向忐忑不安的胥吏,脸色阴沉。
“制置使相公,求求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人群中,有胥吏大着胆子向汪纲求情。
“康风,你还好意思这些。”
汪纲停下了脚步,就在马军司大堂前站住,他转过身来,对着喊话的胥吏。
“作为我的幕僚,你跟着我到了江南东路,仅仅几个月,你就收受贿赂达好几千贯。镇江水师将领的案子,你也敢上下遮护。你真是让我好失望啊!”
康风老脸一红,再也不出话来。
作为汪纲的幕僚,他无品无阶,归为有罪的胥吏,也误了大好前程。
“制置使相公,求求你,看在主仆一场,照顾我的家人吧!”
康风跪下磕头,汪纲却侧身,转过头去。
“你收受贿赂,欺上瞒下,所犯罪责,自有提刑司依法查办。若是你真出事,也是咎由自取。”
汪纲不再理财康风,而是面向另外一个胥吏。
选这家伙做幕僚,让他在皇帝跟前丢尽了脸面。
“李德,你也有今啊!”
“相公开恩,饶了人吧!”
叫李德的胥吏满脸赔笑,可怜兮兮。
高喜和其他胥吏一起,看了过去。
这个李德是知府衙门的狱卒,虐待犯人,敲诈勒索,嚣张跋扈,在建康府很是声名狼藉。
“李德,你犯的那些罪行,自己心里没数吗?”
汪纲冷冷一声,眉头一皱。
“作为胥吏,理应恪尽职守,为百姓排忧解难。即便是损公肥私,也应有个限度。而你,鱼肉百姓,敲诈勒索。被你虐待致死的囚犯,应该不下五六人吧。你敲诈勒索所得,恐怕得上万贯吧。”
鱼肉百姓,敲诈勒索,仗着顾松的权势胡作非为。
官员放纵,难怪会任由李德这些胥吏上下其手,为所欲为了。
“你们都听好了。你们触犯了大宋律法,依法追究所犯罪行,依法治罪。至于李德你自己是什么罪行,提刑司自会依律定罪。”
汪纲的话传入耳中,李德脸色煞白,腿一软,整个人瘫在霖上。
这一来,性命恐怕都不保,一切都完了。
“全部捆起来,押入大狱,等候提刑司审查,等陛下的圣旨吧!”
汪纲看着惶恐不安的胥吏们,冷冷一声。
又是查官,又是办吏,江南东路的新政,应该能够顺利推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