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麻雀说的。”
“你就乱编!麻雀还懂税的事!”
“麻雀比你出息多了!”他冷傲地瞥着她,“你没瞧见自己刚才的德性,坐那儿脸都白了。”
“可不是。统共六百斤粮,我还担心能不能吃到明年呢。他们又来狮子大开口!四百多斤啊,不是剜我的心吗?”
阿泰更加鄙视了,嗤一声道,“你的心就值四百斤稻子?好歹是老子的女人,能不能长点出息!”
“我这人才值二十两,就跟小小蝼蚁一样不值钱!再长出息,顶多变成一只大蝼蚁!有何意思?”
“哼。以后再说这种屁话,老子罚你不许吃饭。”阿泰阴着脸说。
“啊……哦。”她抿嘴笑了。攀着他的胳膊跳起来,在那泛青的腮帮子上香了一口。
他嫌弃地斜乜她一眼,“轻浮的女子!”
“虚伪的男子!”
两人你来我往说笑着,忽然,风中送来一声隐约的哭叫声。
“咦,啥声音?鬼吗?”
阿泰眯眼听了一会,沉了脸说,“是长贵家。”
严锦脑中浮现长贵娘的样子,“长贵家?”
“嗯,好像……所有粮食都不见了。”
“啥?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的浪头涌过来了。
第6章动荡
“怎么会不见了?有人偷粮吗?”
“不知。”他整理了一下衣袖。一对刀裁似的浓眉微微蹙了起来。
村庄开始陷入动荡。
以长贵家为辐射源向四周发散,短短时间内,如爆发瘟疫,多户人家传出惊嚷之声。
“诶?怎么回事,粮食都丢了吗?”严锦不敢置信。
阿泰眉间的纹路变得更深了,“看样子……好像是。”
农庄线上几近沸腾。哭叫与怒骂在山林间荡起嗡嗡的回声,“魔音”笼罩整个盆地。
仿佛天之将倾,山洪欲来。
“诶,怎么可能呢?”严锦深感困惑,“小偷在一夜间偷那么多人家,就算是大象也搬不动吧?而且,没人察觉一点动静吗?”
阿泰缄默不语,凝眸瞧着那片不安的漩涡。一种很深沉的光芒在他的瞳孔中涌动着。
严锦仰头瞧瞧他,咂了咂嘴说,“哥,可能我心思比较阴暗,你说会不会是大家为了躲避税赋把粮食藏起来了?如果是那样,咱家是不是白缴了?”
阿泰闻言,目光垂到她的脸上,毫不客气地说:“你呀,确实阴暗……而且脑子简单,果真是小小蝼蚁的脑子吗?”
“喂,就事论事嘛,我就是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