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类之中倒是常常出现这样的天才,天生的过目不忘,天生的聪慧绝伦,还有天生的神力。
虽然神力这玩意儿对灵族来说没什么用,但是在人族里,还是有着过人之处的。
两个人到明楼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张侍郎也在,同样是当仁不让的坐在中间,不过这一次还有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站在张侍郎身后,毕恭毕敬的。
“这家伙收徒了?”苏殷若有所思的呢喃道。
原来上次张侍郎着急忙慌的就是要说这个事啊,怪不得后面几天都没搭理他。
“好像是南海郡王府的大公子。”修罗段言看了一眼男孩子,从脑海中调出资料。
“南海郡王府的世子是不是那个禁军统领?”苏殷依稀记得有一回张侍郎在外面喝醉了,就是禁军统领送回来的,他还听见张相柳喊他世子。
不过,张相柳一个文官,怎么会跟南海郡王府这样的皇亲国戚扯上关系?
而且看起来两个人也不熟,平时也没听张相柳提起这个人。
能做禁军统领,说明跟国君的关系不赖,这种人最忌讳的不就是和官员扯上关系吗,怎么还敢送张相柳回家?
苏殷怎么也想不通,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张侍郎百无聊赖的听着下面的学生互相人身攻击,话题毫无营养,以至于他几乎昏昏欲睡。
一个瞌睡还没打完,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了祁砚。
晃了晃脑袋,仔细一看,确实是祁砚。
张侍郎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还在辩论现场,站起身兴高采烈的招手。
“东阳!”
苏殷抬头,微笑点头示意。
听到张侍郎的叫喊,还没入仕的读书人们顿时激动的站起来望向苏殷。
“祁先生。”
“见过祁先生。”
“见过祁先生,见过宣仪县君。”
苏殷眯着眼睛温和的摆摆手,哪怕懒洋洋的样子也遮不住人格魅力:“有礼。”
“祁先生请上坐。”
当即就有机灵的读书人安排了新的凳子,请苏殷上去。
苏殷颔首,拉着修罗段言的手就上去了。
“东阳,你和宣仪县君怎么来了?何时来的?”
张侍郎兴致勃勃的问道,他在这儿坐了大半个时辰,简直要无聊死了。
苏殷慵懒的靠着椅子,修罗段言坐在他旁边,苏殷闻言抬头道:“听说来了个天才少年,我和县君来看看,才来。”
“哦,你说那个天才少年啊,他今天没来,他每逢三六九才会来呢!”
“三六九才来?”
“对。”
苏殷转头望着一群年轻人,因为他的到来都收敛了许多,没有再激烈的争执,而是有理有据的反驳。
今日讨论的是礼,这个题很大也很小,大到让下千百年,小到举止之间。
“《礼记·乐记》云:礼者天之序也。乐者天之和也。《礼记仲尼燕居》曰:子曰:礼也者,理也;乐也者,节也。君子无理不动,无节不作。不能《诗》,于礼缪;不能乐,于礼素;薄于德,于礼虚。”
其中一个学生大概是专修的《礼记》,对里面的内容信手拈来,应经据典的功夫比其他学生要强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