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眼睛一亮,充满希冀看向林雁语。
“可以是可以,但李宴齐护送商队去青山县了,我这两天住这边,等他回来,我要先给跟他说一声。”
在三个妇人的目光下,林雁语拿起盘中的一枚莲蓉糕,咬了一小口接着说:“再则,李宅平日里就一个婆子过来做家事,静姐要是跟我们住一起,有点不方便,我这边有个想法,大伯母你看行不行?”
李氏听林雁语像是有婉拒的意思,不免有些不高兴,面无表情的说:“你说。”
“巡防营的营房过几日就全部建好了,内务司包食宿有工钱,且基本上是外县过来的老弱妇孺,不会有认识的人去嚼舌根,大伯母,你回去问问静姐愿不愿意来?”
李氏一开始是有些不悦的,感觉侄女嫁人有点拿大,但转念一想,她深侄女品性,不是那等小气的人,不让自己女儿去李宅住,可能是真的不方便吧。
她露出个笑,说:“好,那我替你静姐谢谢你了,等下回去我就问问她。”
等晌午西,胖婶和李氏离开。
林母将她们送到门口,回到院子里,皱眉看向女儿,有些不解:“知知,娘知道,你不是那等小家子气的女郎。你刚刚为什么不同意你堂姐去李宅躲风头,你没看你大伯母刚刚的脸色。”
“娘,李宅确实不缺房间,若是你跟爹,或者是大伯父大伯母,更甚者是大堂哥,要去李宅住,你们住一辈子都没有关系,但……”
林雁语眉头紧蹙,一双水润的眸子自下而上与林母对视。
“林静除了是我的堂姐,她还是个年轻女郎,而李宴齐是我的夫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娘。”
她没把话说的很明白,但她知道她娘懂她的意思。
林母愣了一瞬,一脸匪夷所思的说道:“知知,要我说,你就是太多疑了,怎么可能的事嘛?”
夕阳晕黄色的光,挥洒在林雁语纤薄的脊背上,她微垂首,使得林母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娘你之前能想到,我的亲妹妹会看上自己的未来姐夫吗?不惜毁我清白,搅黄了我与何之元的亲事,甚至跟我们断绝关系。”
她无法告诉林母,其实不是未来姐夫,而是准姐夫。
她怜惜林燕霞新寡,将她带在身边照顾,可得到的是什么呢?
趁何之元酒醉爬床,珠胎暗结,甚至怀恨在心,想杀她取而代之。
虽然林静不是林燕霞,李宴齐也不是何之元。
她也并不是不相信这二人。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种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事,她体验过一次就够了。
林母心中一痛,长长出了一口气,叹道:“你的考虑是对的,是娘想岔了,以后再不提了。”
林雁语弯了弯唇角:“谢谢娘的理解。”
林母拉过竹凳坐到女儿旁边,拉着女儿的手,说:“我有些话早就想跟你说,但一直没找到机会。”
林雁语见她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有些紧张的坐直身子:“娘,你说,我听着呢。”
“现在到处在说宴齐搞的那个巡防营,说他比县令都有本事,现在你爹三天两头被请去赴宴,你爹能推的都推了,今天的推辞不了,是因为那些人宴请了整个清风书院,书院院长亲自来请你爹,他不得不去。”
林母叹了一口气,拍拍女儿的手,正色道:“所以,娘的意思是,你爹都有不得不去赴的宴,那宴齐呢?就算他自己不想去招蜂引蝶,但那些个狂蜂浪蝶,可是会自己想尽办法往他身上扑的。知知,听娘一句劝,平时把自己男人看紧点,不要让他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