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语还道她娘要跟她说什么呢?
她失笑说:“娘,如果李宴齐想偷吃,我把他拴我裤腰带上,他也不会老实,他要是没那个心,谁也勉强不了他。难不成他那个身手体格,女郎还可以强行与他成就好事不成?”
林母点了点林雁语挺翘的鼻尖,希望女儿可以听进去她的话。
“你记住,儿郎与女郎不同,儿郎大多是经受不住美人的诱惑的。若宴齐是个相貌丑陋的庸人,娘也不会跟你说这些了。知知你要知道,就算是相貌丑陋的庸人,也不是他们没有那个心,而是没有人去诱惑他们罢了。”
林雁语霎时想到了何之元,他对后院那些人确实是冷心冷情的,要打杀的时候,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这也没妨碍到他跟她们生一个又一个的孩子。
“娘,你说得对。但……”
林雁语低头笑了下,复又抬头用乌灵灵的双眸看向林母,坚定的说:“我相信李宴齐,既然我与他成婚了,我就不会再怀疑他,我也不想将我的精力,都耗费在这种猜疑里。世上只有一个我,我要好好过完我的一生。”
她笑的豁达:“倘若,他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君若无情我便休,与他和离便是。”
林母震惊看着女儿,她觉得女儿说和离不对,但又觉得女儿说的好像又对,一时陷入了迷茫。
林雁语记得马细鬼说的,李宴齐到云龙镇了会来接她。
正月十一。
夜幕降临,银盘与几点星子高挂空中,给林家的院中蒙上一层银色的纱,四周静悄悄的,间或响起几声虫鸣。
林母披着衣服,端着油灯出来起夜。
不经意间,看到女儿房间透出的晕黄色灯火,有些恼:“知知,你怎么还没睡?都什么时辰了。”
林雁语有些慌张地声音传出:“知道了,娘,我、我这就睡。”
房里的黄色光晕暗了下去,取而代之是一片黑暗。
林雁语穿着整齐坐在床沿,床上的被褥也还没拆开。
她紧张的抠着床单,生怕她娘进来发现,她不好解释。
难不成她要说,她有预感李宴齐今晚会来接她吗?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身边没有个长辈督促哪行……”
林母提着油灯,一边摇头一边往卧房走。
“哒哒哒!”
林母站在原地,惊疑不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声音由远及近,愈来愈清晰。
“咴——!”
一声马的嘶鸣响彻林家小院。
几声衣衫窸窣,木门被叩响。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