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喝着酒水,“河间郡王,我现在是不是高枕无忧了?”
李孝恭咧嘴大笑道:“何止高枕无忧,你小子出门上街小心被人揍。”
张阳疑惑道:“为何?”
“军中年轻气盛的少年人众多,现在苏定方在军中也是颇有威望,见过陛下之后苏定方便闭门不见客,老夫来之前听到一些风声,说是有不少人扬言要为苏定方讨一个公道。”
“这不对呀。”张阳琢磨着,“他们要讨公道,应该去找陛下,找我做什么?”
“找陛下?这些杀才连字都写不好,别说找陛下了,武人之间更希望用拳头来谈道理。”
张阳感慨道:“咱们卫府中人,刁蛮且蛮横还不讲卫生,我很是担忧。”
听着俩人讲话,李泰的目光在李孝恭和张阳之间游荡,小脑瓜正飞速思考着,正在消化这些话语。
首先姐夫并没有因为军中的议论慌张,甚至有些欣喜。
其次河间郡王很是照顾张阳,更把张阳当义子来看待。
再者说这件事让河间郡王很满意。
姐夫自己所为……
分析完这些信息,李泰想到那天傍晚自己扶着李道彦下山,唯一疏忽就是自己在下山途中并不知道姐夫和苏定方说了什么。
只是见苏定方也匆匆下山了。
就是那个时候,姐夫和苏定方一定说了什么,是自己没有听到。
那姐夫为何要这么做?
现在的姐夫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要是好好为官能够继续为社稷出力,将来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唯一能够让姐夫这么做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姐夫在军中的朋友太多。
再想想这一定就是一件好事吗?
而决定姐夫在朝中担任何职,只有父皇。
脑海中浮现出父皇的脸,李泰额头冷汗直流,眼前的姐夫与王叔竟然还能如此开怀畅饮。
思考完这些,李泰心中便有了结论。
姐夫的人脉一旦与军中有关联,就会让父皇有所防备,与其说姐夫在与苏定方争军功,不如说是和父皇之间在耍心计。
君臣之间不用见面,用他人传话或者引发一件事就能在人心博弈中得到结果,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
李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姐夫和父皇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是那些小孩子能够看懂的。
太可怕了,太复杂了。
李泰突然拍桉而起,拿起酒坛子灌下一口酒水,“本王想明白,什么都想明白。”
李孝恭与张阳举着手中的酒碗目光愣愣看着这个胖子。
李泰放下酒坛子,擦了擦嘴,“不要以为我是小孩子就能湖弄,我什么都明白了!”
张阳放下酒碗揣着手道:“魏王还不懂事,搅了您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