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遇袭后,他们便调转了方向,朝着未知的地方前进。
他看向身旁的年轻人,即便不愿意承认,但大乾就是英才辈出。
此人的一些举动,让他都看不清,摸不透,比如这行军路线。
林青看了看拓跋砚,眼神愈怪异,
“拓跋王上,看来你确实不适合行军打仗,那你是如何维持王位的?”
一旁的兰云川同样瞥了他一眼,面露好奇。
拓跋砚确实知兵,也能征惯战,但还没有达到足以支撑草原六部之一的地步。
那他又是如何将没落的拓跋部一步一步地重回正轨,成为日逐王?
“本王麾下自有得力猛将,行军打仗不用本王亲自前往,
只是此行曲州,他并没有来,若是不然”
他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被靖安军抓获。
林青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如他猜想的一般无二,拓跋部中还有能臣干将。
甚至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那边境的五万精骑,就是此人在统领。
只是不知,此人如今还与拓跋砚是不是一条心。
想到这,林青决定出言试探一二,
战阵厮杀,不要放过一丝一毫削弱敌人的机会。
而削弱敌人最大的成果便是心生间隙,内讧。
“拓跋王上,看来你的能臣干将们也放弃了你。”
此话一出,拓跋砚本就黝黑的脸变得犹如黑炭
五万精锐,在拓跋部中除了他自己可以调动,就只剩那位心腹了。
他的手紧紧攥起,握紧了马缰,将手指攥得白。
五万精锐出现在曲州边境,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有人背叛了他。
深吸了一口气,拓跋砚不甘示弱,予以反击:
“你不也是如此?在这大乾境内就有精锐骑兵假扮流寇袭杀,
他们知道本王在这里,也知道这支军队是靖安军,你也被放弃了。”
说话间,拓跋砚死死地盯着林青,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变化。
但让他失望了,林青脸上依旧古井无波,甚至嘴角还出现了一丝戏谑。
“你我都一样,天下皆敌,不同的是,如今本侯手中有兵马,而你一无所有。
如此说来,你的处境要比本侯危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