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砚再次沉默,他知道林青说的是事实。
不管是草原还是大乾,想让他们死的人不计其数,说一声举目皆敌也不为过。
沉默片刻,不知是不是英雄相惜,他沉声开口:
“本王在你军中的事情已经暴露,但无人透露出去,你们乾人奸诈,定有所图谋。”
一旁的兰云川顿时也紧张起来,脸上出现了一抹凶厉!
此事若是暴露,那靖安军与曲州可就坐在风口浪尖上了,大乾百姓的口水就足够淹死他们。
“不用在意,你还是想想如何回到拓跋部吧,本侯还等着重新开放榷场呢。”
说话间,林青似笑非笑地看向拓跋砚:
“用不用本侯帮你回到拓跋部?你们拓跋部蠢人太多,你还聪明一些。”
“如何帮?”
拓跋砚反问,脸上同样充满讥讽,不管能不能成,靖安军通敌的罪名倒是落实了。
“不破不立,本侯帮你把那些叛军都杀干净,如何?”
林青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脸上带着轻佻,
此刻他不像是一个领兵大将,反而像是在京城夜晚出没的权贵子弟。
拓跋砚听后紧抿嘴唇,翻了个白眼,脸上生出一丝怒容。
“你在耍本王?如今前有虎豹,后有豺狼,
他们是如何现你我行踪的,到如今还不清楚,
上一次袭击已经是千人的流寇了,下一次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度过。
你们乾人掩耳盗铃的本事倒是让本王佩服,
既然已经有千人了,还有必要用流寇的身份吗?
这世上哪有甲胄精良的千人流寇?”
这时,遥远的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队披甲军卒冒雨前来,手中拿着令旗,在来回摇晃。
是一路行来,传递北边与京城讯息的驿卒。
拓跋砚的眼睛猛地瞪大,其内闪过一丝精光,用力拍打了一番额头,喃喃说道:
“多日的关押,确实让本王的脑子都不好用了,这不就是暴露行迹的原因吗?”
林青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
“走吧,最后一次收急报,一起看看吧。”
说完便驾马迎上了接受信件的传令兵。
拓跋砚眉头紧皱,“最后一次?难道他要摆脱这些驿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