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将军!!”
“军寨南方现靖安军身影,大概千余,正朝着此处杀来。”
高台上的大鼓依旧在响个不停,拓跋阿狼双手已被震得麻,但他脸上却露出大笑:
“来得好!!”
“大将军,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仅剩的几名亲卫面露焦急,忍不住说道。
“走?走去哪里?天地之大,除了这拓跋部,哪还有我阿狗的容身之地?”
拓跋阿狼双手愈用力,鼓槌重重击打在战鼓上,声音越来越大。
“战到今日,族人们已战死大半,无一人乞降,无一人逃窜,
我为拓跋部大将军,如何能走?如何能逃?”
拓跋阿狼神情舒展,脸上尽是豪迈,
“自古中原出英豪,可我阿狼不信,想要掀翻这天,让那高傲的大乾低下头来,让我拓跋姓氏重归天下至尊!”
他缓缓低头,声音低沉:
“可这辈子我是做不到了,无妨,来过一场,战过一场,大不了下半辈子再来一次!!”
咚!
鼓槌断裂,战鼓破碎,
沉闷的鼓声响彻四方,以战鼓为中心,声声叠叠向四周扩散!
高台之下,黑甲靖安军势不可当,在没有骑兵的营寨中如入无人之境,距离此地不过百丈。
直至此刻,拓跋阿狼才冷静下来,环顾四周,漫天遍野的西军,朝阳落在其身上,似是撒上了一层金辉。
“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得好啊。”
他的视线越过茫茫多的营寨,看向中央位置,在那里还有五千养精蓄锐,从未出战的骑卒。
为了将这五千骑藏匿起来,他使出浑身解数,军卒们对待严苛的命令也从不拒绝,
往往刚刚从北面战场退下,便要马不停蹄前方南面战场,继续厮杀,
为了保护这五千骑卒,付出了远远不止五千条性命。
另外,其内还有今日隐藏的五千骑卒,共一万,此乃拓跋部的希望。
壮士断腕是求存,死四万活一万是求活。
拓跋阿狼相信,日逐王能将一个微不足道,仅有十一人的部落壮大至如今,
那么再来一次也是足够的。
对此,他深信不疑,那可是他拓跋阿狼的兄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