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阿狼拔出腰间长刀,遥指北方,在那里有王庭,有草场,有草原,还有他们拓跋部的族地,也有他的家人。
“拓跋部听令,全军向北,回家!!”
杀至高台下的贺老三察觉到了大地颤抖,猛地瞪大眼睛,迅转头,看向营寨中央位置。
从这声音来看,是骑兵,是大部骑兵,茫茫多,如同潮水,至少上万!!
巴音海,在暮色苍茫的草原之地,饱经战火的营寨巍然矗立,焦黑的痕迹和残破的旌旗在风中摇曳,
营内,蹄声如雷,万马奔腾。
怯勇军身着铁甲,头盔上鹰羽随风翻飞,
随着拓跋阿狼呐喊,不知多少营帐轰然洞开,万骑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铁蹄践踏下,声音如同雷鸣般滚滚而来,大地都在颤抖,血泥翻飞。
骑卒们呼喊声震天,战马昂嘶鸣,他们紧握长矛长刀,眼中闪烁着决然与斗志,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冲破敌阵,活着离开这里!
他们身上带着四万余族人的血,若是被埋葬在这里,那他们便白死了。
这一刻,整个营寨都仿佛被点燃,充满战意与决心,
怯勇军们,就是这场战争中最锋利的矛,一往无前。
“哈哈哈哈!!”
立于高台之上的拓跋阿狼看着眼前一幕,自内心地大笑。
虽然先前四周冲杀而出的骑兵已没了声息,死得干干净净,
但无妨,这里还有一万!
看着周围西军仓皇结阵的模样,拓跋阿狼心中大定,
“成了”
骑兵之势,侵略如火,让人措手不及。
他缓缓抬起头,似乎看到了那同样位于高台上的身影,嘴角一点点露出笑意:
“步卒如何能懂骑卒的痛快。”
同时他心里有几分庆幸,骑兵的变化瞒得过眼前这些西军,瞒得过平西侯,但一定瞒不过那个年轻人。
拓跋阿狼此刻可以肯定,那人一定不在巴音海。
那他在哪,不言而喻。
不过阿狼累了,不想再去想这些劳心劳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