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中途却遭遇敌军,被击溃于北乡城外五十里,逃回曲州的十不足一,其余尽遭厄难。”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但也有一些官员面色平淡如水,这个消息他们早就确认了。
虽然京中流言四起,都传闻靖安侯行谋逆之举,斩杀边军。
但没有详细奏疏以及军报传来之前,都做不得数。
一些消息不灵通的京官甚至以为这是攻讦靖安侯的手段,
但今日兵部尚书亲口说出此事,便由不得他们不猜测。
就连光汉皇帝脸色也难看至极,看向庄兆,身体前倾,一字一顿地问道:
“确有此事?是何人所为?”
大殿内的气氛陡然一变,变得压迫至极,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庄兆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四周,迎上了一道道迫切的目光,沉稳开口:
“兵部认为,此事乃平西侯种应安所为。”
平淡的声音传播向整个大殿,太监们将庄兆的话也转告给殿外的文武百官,
但不论殿内殿外,所有人脸上充满错愕,不解与震惊。
不是靖安军做的?
只有深知内幕,老奸巨猾的几位大人瞳孔骤然收缩,心中出一声大喝,
“好胆!”
立于最前方的宫慎之苍老无比,脸上充满沟壑,如刀刻一般,他的眸子不大,充满浑浊。
但听到此话后,眼眸顿时睁大几分,其内浑浊如潮水一般褪去,刹那间充满精芒,
而后又迅恢复了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以他的智慧,刹那间便洞悉了王党的目的。
拉勋贵入场,将水搅浑,以至于朝堂大乱,
最后迫使陛下不得不退一步,惩处靖安军,以此来达到目的。
而越来越多的大人也想明白了其中关键,不由得暗暗佩服。
此事做成了那便是拉西军下水,双喜临门,
就算是做不成,也能退而求其次,惩戒靖安侯,
如此已立于不败之地,除非证明那些边军没死。
此话一出,原本默默无言的勋贵们顿时坐不住了,勋贵们如今掌握实权的不多,四方几位侯爷更是重中之重。
平西侯更是如此,西南虽然贫瘠,但多玉石草木,
平西侯在大家都能分一杯羹,若是他出事了,断的是所有勋贵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