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深入草原对敌乌孙部他们是不敢的。
“骑兵啊真是好东西。”温二东喃喃自语,
赤林军为数不多的几千骑兵大多都在他帐下,
也是他能成为精锐敌袭的依托所在。
也因为如此,他心高气傲,与同僚不和,只有真正掌控过骑兵的人,才知道步卒在这草原战场上有多么不堪。
可这一切,只因为那刺客一言,便灰飞烟灭。
如今重回旧地,一股异样的情绪开始弥漫,温二东眼神一点点坚定,不禁握紧拳头。
有些事在没有迈出一步之时显得无比艰难,痛苦万分。
可一旦真正迈出去,也就顺其自然了。
相比于在南城门庸庸碌碌,他更想要重掌北风营。
他侧头看向以往旧部,见他们面露激动,温二东叹息一声,
李术私盐案结束后,赤林军上上下下经历了一次洗礼,
温二东的部下从城外挪到了城内,被打散编织,分散到各部。
有的去守城,有的去养马,有的去训练新卒,总之都是些不起眼,不容易获得军功的差事。
他也是走马上任,被高高挂起。
温二东先前并不明白,为何那些人要选择他一个失势将领,
直到这些旧部后,他才明白,
那些人看中的不是他,而是分散在赤林城各地的北风营军卒。
仅仅是这北城门,平常守卒不过三千余,大半是他旧部。
温二东忽然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深邃复杂。
他想起了昨日城中大火,虽说隐瞒了消息,但那浓烟滚滚的位置却是各地官仓,瞒不住他。
温二东不知道是谁做的,也不知被烧了多少粮草,
他此刻在想,官仓走水是不是也有一个如他这般失势,渴求再起的将领,
他又想到了自己要做的事,与那官仓大差不差,都是抄家灭族的罪过。
“我也不愿做此事,但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
侯爷,知遇之恩某不敢忘,但背弃之痛亦是如此,莫怪。”
温二东平定思绪,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是本将连累了你们,以往你们是在草原上驰骋的精锐,如今却轮得看守城门,这一切都是本将之过错。”
“将军,无须多言,只要您能回来,带领我们在这场战事中立下功勋,我们迟早有一天会重新组建北风营!”
一名胡子拉碴,眼中尽是血丝的大汉激动地说道,看得出来,这些日子他过得不那么痛快。
“是啊是啊,您不在了,以前那些毕恭毕敬的人都变了。”
一名略显瘦弱的军卒诺诺开口,神情同样有些激动。
但他显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
“将军,不不是那个意思,是您去南城门后”
温二东上下打量着他,不合身的甲胄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手中长刀破损不堪,脸上尽是泥污,很是狼狈,
“好了好了,我懂,可怀越,你不是军需文书吗?怎么会”
那名怀远的瘦弱军卒不再言语,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委屈,默默低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