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仗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场,怎么就可以退出军伍了?
“怎么?有什么异议吗?”
林青眉头微皱,看着万江在原地呆呆地不说话,便问道。
万江一个激灵,头脑快恢复清醒,但眼中的震惊还未消退:
“侯爷您所说之事,是真的吗?”
“那是自然,将士们拼命厮杀不就是为了银钱能过上好日子吗?
如今银钱有了,军功有了,还舍不得走了?”
“那是自然!!”万江的反应极为激烈,慌不迭地说道。
“您有所不知,新卒中有一些军卒不怕死,
他们在曲州被蛮人搞得家破人亡,就想杀蛮子,
所以来千方百计进入靖安军,
若是让他们走估计他们不肯。”
“那就留下,靖安军来去自如,
但本侯将丑话说在前头,
靖安军的银钱多,规矩也多,若是不守规矩,
一律军法处置,到那时可莫要后悔。”
“那是自然!还请侯爷放心!”
万江将腰杆挺得笔直,心中思绪纷飞,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动将精锐四散的将军。
不过万江觉得,侯爷此举定然有其深意,
都说侯爷兵法至圣,
但他们这些千户觉得,侯爷的谋略也极为了得,
使得一些军卒觉得打仗是一件容易的事。
“还有事吗?”
“呃没有了。”
“那便回去吧。”
林青缓缓坐下,继续将眸子看向桌案上的军报,
这是今日的厮杀统计以及草原人对于攻城各方的反应度,以及应对手段。
要想克敌制胜,就要在其中找出纰漏,继而攻击其薄弱处。
当然草原人也会加以弥补,
如此循环往复,才可称得上战场千变万化。
打仗,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此时此刻,西军营寨南大门敞开,
几匹骏马疾驰而出,带着信件,千里加急朝着京城赶去。
而在赤林城,一道人影从赤林城高耸的城墙上纵身一跃,
完好无损地落在地上,几个呼吸便消失不见,
没多久,剧烈的马蹄声随之响起,
同样带着信件,朝着不同的方向赶去,亦是千里加急,一人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