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大乾九边赤林城,依旧在如火如荼地交战,
西军日日不停,持续攻城,似乎是不知疲倦。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却因为一封从赤林九边投过来的信件,而变得波诡云谲。
京城御书房内,光汉皇帝静静坐在桌案之后,面色阴沉地看着往来奏折,
看到怒之时,还会用力将奏折拍在桌上,
气喘吁吁地拿起一旁凉茶,将其一饮而尽。
而在一侧的黄俊则眼眸微微低垂,尽心尽力地保护其安全。
不知何时光汉皇帝拿到了户部送上来的文书,
当其打开一看,就如心跳骤停一般,光汉皇帝的手掌猛地握起。
眼神中的暴力与杀意丝毫不加掩饰,待他看完这封奏折,
他将奏折轻轻一丢身形后靠在椅背上,
双目微合,努力压制自己那来回吐息的出气。
很快,他沙哑空洞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响起:
“高皇帝文皇帝在位时,两淮盐政一年便可收千万两税银,
可如今呢一年比一年少!
去年只有不到两百万两,如今呢堪堪百万两!!
钱,钱呢!!”
“江南的银厂更是过分,开国时每年除却产银外,
还能额外税收二百万两余万,奉养百姓数万,
如今呢每年都要倒欠百万两,这还没有将百姓的工钱算上,
若是算上,这天底下一等一的买卖,就变得臭不可闻!
朕有些不懂,为何铸造银钱也会亏空!”
光汉皇帝越说越激动,
说到最后他抬起手臂猛地敲击一侧座椅扶手,愤恨之情不加掩饰。
而那扶手也出“咔嚓”一声,裂开了数道缝隙。
黄俊轻轻瞥了一眼,默默叹了口气,
看着陛下那愈斑白的鬓角,眼神中的哀伤愈弥漫,沉声说道:
“陛下派人去看一看吧。”
“这两淮盐政乃高祖皇帝留给子孙的银钱,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
光汉皇帝猛地直起腰,最顺翕动,
眼神中似乎有晶莹闪过,苍老的脸庞愈扭曲:
“高祖皇帝的本意是让我等后世之君手中有银钱可用,不用再受制于人,
可如今呢,这银钱不说是杯水车薪,也算是清水浮萍,
对这偌大的大乾来说,算不得什么。”
光汉皇帝声音空洞,看向愈简朴的御书房:
“文皇帝开海贸,行遍四方百国往来贸易,每年赚取银钱千万两,
那时我大乾大兴土木四方开战,供养边军数百万,国库尚有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