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等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这草原风光了。”
乌孙茂生眼睛微眯,面露感慨:
“至少今年是没有仔细观赏,以往这个时候我等应该早就处在营寨中,休养生息,
如今却在雪地里奔波,倒是阴差阳错。”
“哈哈哈,这么说来,本王还要谢谢那些乾人,让我等看到了这大好草原风光。”
乌孙升吉大笑一声,惊散了埋伏在一侧山林中的群狼。
叹息一声,乌孙茂生五味杂陈:
“王,此战乃老夫之过错,
老夫在乾境内隐姓埋名多年,自以为了解乾人,
但此番一战,老夫大错特错,乾人比我想象得还要复杂。”
乌孙升吉摆了摆手:“此战与老师无关,乃非战之罪,
我等轻而易举地就进了赤林城,是本王的贪婪才造就了如此局面,
若是早听贤王劝说,我等早日离开,
那大乾定然伤筋动骨,只可惜我等急于求成,给了乾人机会。”
说到这,乌孙升吉眼神凛冽,一双粗糙大手死死握紧马缰,其上青筋毕露:
“此战让我等草原人丢尽了脸面,待到返回家乡,
吾等还是先行休养生息,多占据一些呼延部族地,用来壮大部落,而后再徐徐图之。”
乌孙茂生点了点头:
“是要快一些,如今王庭势大,他们恐怕不会放过这一机会,
我等要小心,万万不可与王庭再起争端。”
“知我者老师也,本王亦是如此想,即便此事左贤王乃幕后之人,
但本王实力大损,只能暂且搁置,假以时日部落恢复壮大,再行图谋。
只是乾人曾在城内与我提过要在乌孙部之地开榷场,往来互市,老师觉得如何?”
乌孙茂生摇了摇头:“不妥,那裴云五心思深沉,不是什么好人,
他此举乃挑拨离间,让我等与西北那些人交恶,
以往西北只有拓跋砚与林青,交恶也就罢了,
如今呼延大托也要掺一脚,我们乌孙部刚刚受其恩惠,不能如此行事,
要不然我草原人真成了那不知礼数的蛮夷,
就算是想要重开榷场,也要等到赤林城新任守军来到,看看其实力。”
乌孙升吉脸色凝重,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