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侯还是要问一问你,西军可以返回西南之地休养生息,并不是非要留在此地驻守,
若你有返回的意思,朝廷不会阻拦。”
种应安也将视线投向种鄂,眼神中带着问询,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期盼。
种鄂脸上彷徨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他长出一口气:
“若此时我等不战,那我等的后人便要与蛮夷厮杀,
实话说,先前坊间都有传言,军中勋贵一代不如一代,先前我还不自知,
但领兵打仗之后,现真的如此,
若是连我等都无法解决这草原王庭,后人又如何能解决?
早晚都要面对,不如趁着我等年轻,搏上一搏。”
种应安脸上的凝重顿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激动所造成的红润,眼神中精光点点,
在这一刻,他觉得没有什么比儿子争气还要重要的事。
尤其是这胸中气魄,战阵厮杀可以学,朝堂之谋可以练,唯独这胸中气魄生来有之。
“好好你能如此想,为父便知足了,
但要切记何时行事要三思而后行,谋而后动。”
“父亲,还请您放心,我会的。”
随即他又看向靖安侯林青,脸上忽然出现一丝拘谨,想了想才说道:
“靖安侯爷,此番父亲若是回到西南,
平西侯府便会着手弹劾你,以求西南之地的平西侯府与这赤林城的平西侯府完成分隔。”
林青眼中出现一丝诧异,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种鄂,感慨道:
“你的确有很大长进,如此分隔之法虽然骗不过朝堂大臣,
但让那些百官信以为真也是极好,
回去尽管弹劾,本侯也会命曲州上书弹劾西南之地。”
种鄂脸上出现一丝笑容,此法是父亲所想,但他并没有点明,而是继续道:
“那重开榷场一事西南平西侯府真的要走域外?”
“那是自然,虽然你我互相弹劾,
但榷场一事能西北连同西南,两地百姓也会因此获利,没有理由不做,而走域外最安全。”
种应安点了点头:“本侯此番回去就命人打通二地通道,在路上修建一些补给地点。”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