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资格谈条件,既然冲到了马前卒,想要咬下最大的一块肉,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
武彦哲冷冷地看着他,新政一事正因为有平安县城一事才得以稍稍喘息。
同正商会在其中拉拢了许多人,还获得了大片土地,
如今想要轻而易举地抽身而出,门都没有!
岳胜咬紧牙关身体紧绷,拳头紧紧攥起,
但不知多少次想要怒,最后他还是泄了心中的一口气。
民不与官斗,在大乾天经地义,至于商贾还不如民。
“武大人,王党的一句话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辅大人还不至于对我赶尽杀绝,
平安县城一事,虽然死了人,但该退的退,该清的清,
若吾大人为我美言两句,说不得此事就过去了,
而武大人也不会因为平安县城一事遭受牵连,如此可谓皆大欢喜。
至于什么新政,同正钱庄也不会再参与,只求一个能安安稳稳赚钱的机会。”
岳胜脸上闪过复杂纠结,同正钱庄在京畿之地的工坊茫茫多。
每年有大片的银钱进入前庄,而后流向大前各地,
他就是凭借这些钱才能在各个政党之间如鱼得水,
若是新政继续开下去朝廷收税,这同正钱庄迟早要关门大吉。
但纵使心中有千万般不甘,相比于银钱,还是保命重要。
可谁知此话恰恰触动了武彦哲,
他眼神一凝,视线如同刀割一般扫了过来,阴恻恻地说道:
“想让本官保你一命,你现在所做之事就不能停,甚至还要加大力道,这新政一定要停!”
武彦哲苍老的脸庞上闪过暴戾,干瘦的皮肤趴浮在脸颊之上,充满褶皱,让他看起来狰狞恐怖。
岳胜一愣,过了许久才出声问:
“武大人,据我所知,
您才刚刚到任京兆府尹,京中的诸多工坊与您没有多少关系,
您背后就算站着一些人,有一些触手党羽,
但那也是他们的事,您大可不必为了他们与皇党交恶。”
“你一个商贾懂什么?”
武彦哲面露阴霾,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出现了一丝嘲讽,
对于此等商贾,若是放在半月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