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等到开年,百姓们重新劳作,就没有此等效果了。”
“父亲,对城内的布政使司以及都司,可否要隐瞒?”种鄂问道。
种应安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无奈:
“不论是里应外合还是勾结外邦,又或者是谎报军情,都是杀头诛族的罪过,怎么能不隐瞒?”
种应安此刻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能回到西南,
否则以如今瞬息万变的局势,处在北地的西军可能会就此被倾覆。
种鄂此刻也反应了过来,脸色一僵,连忙站起身:
“父亲,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等等,把信件给我,为父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一并安排的。”
种应安抬手制止,从而接过了种鄂递过来的信件,打开仔细查看。
越看,他的脸色越是凝重,如他所料的一般,京城的局势已经严峻到了极点,
稍有不慎,先前的一切努力都会化为乌有。
种应安很快便见到了那张有关于榷场税费的单子,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单子不仅仅是对草原有利,对于西南平西侯府同样有利。
先前种应安想着,若是税费太过,
他就与那林青商量一二,以他西军的面子,如何也能搏一个低于常人的税费,
但如今
种应安脸色愈凝重,眉头紧皱,
想了许久他也没有想明白其中关键,他便将这张单子递给种鄂:
“找一些信得过的商贾,来研判一二这张税费,
看看其中有什么端倪,另外找布政使司的官员一并查看,陈明利害。”
“是,父亲。”种鄂面露严肃,而后问道:
“父亲,若是赤林城重开榷场,也采用此等税费?”
“不采用又能如何?这笔税费已经堵死了其他榷场的赚钱门路,只要比这高,榷场定然是竹篮打水。”
一时间,种鄂心中有些明悟,连忙点头:
“父亲,我这就下去安排,您要注意身体,早些歇息。”
“去吧。”
种应安挥了挥手,脸色有些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