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觉得,此军令恰好方便,我等掌控靖安军行踪。”
庄兆轻轻点点头:“兵部调兵的折子下了吗?”
老者沉声道:“是靖国公亲自上书,而后陛下盖上大印,依次下。”
庄兆冷哼一声,眼眸中闪过寒光,
自高皇帝以来便定下由兵部调兵五军都督府统兵的祖制,
按理说靖安军出城需要他兵部的调令,
但坏就坏在,林青还挂着兵部左侍郎的官职,
若是换作旁人,这官职竟然视若无物,什么也做不了。
但他不同,自己给自己下调令,
有违朝廷章程不说,偏偏陛下以及都察院还坐视不管,让他这位兵部尚书都略显难堪。
出言制止,只是自讨苦吃罢了!
那老者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恭敬递了过来:
“老爷,这是昨夜曾掌柜送来的信件,
直言兵器在两日后到达京畿之地外,需要我等自行取用,并且要付银钱。”
“哼。”
庄兆冷哼一声接过信件脸上露出几分嘲讽:
“将自己抛得倒是干净,可如此多来路不明的军械进入京畿之地,
傻子都知道是谁在幕后操持,此举掩耳盗铃罢了,不必理会,到时将银钱一并给他。”
“是”
庄兆打开信件,将其上信息尽数阅览,而后吩咐道:
“那些草原人的动向要时时刻刻掌握,榷场是新政之关键,而那呼兰九叙则是榷场之关键,
蛮国新立,若草原使者莫名其妙死在大乾,老夫倒要看看这蛮国能不能吞得下这口气。”
“老爷那左贤王心思深沉,暗中谋划许久,
而榷场对草原利弊不言而喻,老奴倒是觉得,蛮国可能会忍下。”
“无妨。”庄兆随意摆了摆手,继而说道:
“这只是表明我等的一个态度罢了,
一个草原使者死便死了,老夫倒要看看还有谁的脑袋比这还硬。”
那老者脸上露出一丝迟疑,面露犹豫,试探着问道:
“老爷,是不是要将此事告知王辅,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也好有个帮衬。”
庄兆眸子锐利如同两把利剑一般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