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什么事都靠着老师,那老夫这兵部尚书还有何用?
况且老师位高权重,一些事情不便出面,便由我这个学生代劳!”
说完,庄兆似乎不想再说下去,所以摆了摆手:
“下去吧,准备一些早食,本官要去衙门。”
“是!”
京兆府内,武彦哲有些颓然地坐在大堂上,
衣袍凌乱不堪,头也随意披散,脸色涨红,眼窝深陷,浑身冒着酒气。
在其一侧有两坛空空如也的酒水。
他有些颓然地看着愈明亮的天空,双目无神,暗自叹息。
昨日靖安军离京的消息,他也是第一时间得知,
他第一反应是不相信,新政如今还未彻底落地,边疆榷场也还未有定论,靖安军怎么能离京?
但当他确认了这个消息后,顿时觉得整个老天爷都在与他作对!!
他从年前到年后犹豫了这般久,
好不容易才在最近下定决心,帮助皇党推行新政一事,顺便谋求一番九卿之位。
但没想到,在如此关键时候,靖安军居然离京了?
那这新政如何推行?他上的折子岂不是成为一个笑话?
不仅是九卿之位离他远去,开年之后如今的地位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两说。
武彦哲不知道自己的折子有没有助力靖安军离京的功劳,
但此刻他心中依然无比后悔,为何要如此早早站队,
他明明可以再等等,等到局势明朗,等到新政彻底落地,
到那时,他身为京兆府尹同样可以提出将工坊汇聚之事,
同样是大功一件,为何如此急不可耐?
每每想到这儿,他都会出一声重重叹息,心中感慨造化弄人!
从家中匆匆赶到府邸的邱芝,在正堂见到了武彦哲,心中顿时大惊,连忙冲了过来:
“大人,这是为何?”
武彦哲有些颓然地看向邱芝,出自嘲一笑:
“本官现在想想几日前的豪言壮志,只觉得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邱芝啊本官自从坐上了这京兆府尹,日子似乎就一日没有消停过,
造孽啊”